“你这丫头,一张铁嘴,都这许多年了,也不敢收敛一下儿,以后,可如何嫁得出去!”
面对纳兰雪,这昔日里给过自己“英明指点”的小妹妹,尉迟恭也不见外,伸出大手,亲昵的揉了一下儿她的脑袋,便闪了身,让她进主将府的正堂里坐,“我瞧着,你这一路走的,可是够舒坦的,可把意国的细作给溜成狗了罢?”
“若真是嫁不出去,那还好了,你安安稳稳的在这儿守你的边城,我舒舒服服的在帝都享我的清福,何至于,这般奔波劳苦的,还未必能赚得了好儿?”
知尉迟恭跟自己的大哥向来交好,对自己的调侃,也是因为拿她当自家妹妹,纳兰雪也不跟他客气,拍掉了他的“魔爪”,就意有所指的顶了回去,“那边儿送来的信呢?拿来给本姑娘瞧瞧!想娶本姑娘,不乖乖的把聘礼捧上来不说,还敢出言威胁,要皇帝搭上四座城当陪嫁,他祖母的,当本姑娘是赔钱货呢!看本姑娘不打他个落花流水,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听纳兰雪这一套一套的骂人,尉迟恭也是畅快,让了她坐之后,便使人去把意国皇帝白独羽写来的信,给她取了过来。
拎着那信随便看了几眼,纳兰雪便失了兴致,索性不过是些官话套话,主要的内容,也就是早晨时候,在朝堂门口儿听到的那些,只是说得更冠冕堂皇了些罢了。
“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想要人和城,这般多的废话,也不嫌浪费笔墨!”
朝着信上唾了一口,纳兰雪顺手儿就把那带了口水的信丢进了面前的火盆里面,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了尉迟恭,“你跟嫂嫂,近来可好?”
“哪里好得起来?!刚从那边儿搬过来,粮饷军械还未齐整,地形还未熟悉,城墙还未修缮,就要开始打仗,忙都忙死了!”
听纳兰雪问起城中情况,尉迟恭顿时叫苦了起来,想他之前戍守的那城,经过他和司马颖七八年的经营,防御工事也好,库存储备也罢,都是妥妥当当,哪里会怕人来攻打?说句不客气的,莫说是宣战的,就算意国是不宣而战,不给补给供应,让他应付上三个月,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哪像现在这般的,捉襟见肘!
瞧着尉迟恭着急的不停挠的自己的头皮,纳兰雪也不说话,只安静的坐着,等他往下说,什么人,做什么事儿,尉迟恭向来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到这会儿了,还不老老实实的求救,跟她比耐性,等她先开口,哼哼,想的倒是美,她纳兰雪,何时上赶子求着帮人办事儿了?
果然,不多会儿,尉迟恭就忍不住了,一改苦脸,换了个讨好的模样,就跟纳兰雪求了起来,“哎呀,我的好妹妹,小祖宗,雪儿郡主大人,你就别跟我装神仙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好法子的,你就说出来嘛,非就得我求着你,才肯出声儿的么?!你想要什么,你就直说嘛!”
“法子肯定是有,但,却只能我自己临时想出来的,不是我二哥给的,你敢用不敢?”
纳兰雪等的就是尉迟恭的这句认怂求饶,唇角微微一扬,便把自己早备好了的话撂出来了给他,“还有,你若是要用我的法子,之后的战事,要如何继续,也都得跟我商议,我可以保证,绝不欺负你,除非紧急到了千钧一发,不然,定先说服了你了,才再往下进行,不让你为难,如何?”
“我但凡是有半点儿的法子,还用跟你这里求爷爷告奶奶的么?我的小祖宗,你可就快点儿说罢!明儿傍晚,意国的大军可就要兵临城下了!”
尉迟恭也是知道,战场无情,稍有差池,就会导致兵败如山倒,禁不得半点儿玩笑,但,这会儿,他也是真真没了法子,既然,纳兰籍都说了,自己可以信这个丫头,仰仗这个丫头,那,他还有什么可不信的?
他才不信,纳兰述那般精明的一个人,会半点儿主意都不给这从没打过仗的丫头,就让她这般的来了!他才不信,这种只有熟悉战场的老将,才能使出来的避免形迹被细作跟踪的行军之法,会是一个从没打过仗的丫头,能自己想出来的!
“既然你都这么诚恳的答应了,那,我就给你想想法子好了。”
纳兰雪也知道,尉迟恭这般的答应,定是心里想着,自己有带“纳兰丞相”的妙计来,但,也无所谓了,只消他能信自己,依着自己说的去做,不会给自己以后的指挥制造麻烦,也就足足够了……名声儿什么的,管旁人怎么去传呢,反正,大不了就说她是个妖精了呗,她就不信,司马青舍得烧死她这个“摇城树”,嗯,对,就是“摇城树”,“摇钱树”什么的,简直弱爆了!
叩叩叩一一
正说着话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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