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先修比起来,地球上的大学老师那要算负责任到了家了。
这么说吧,那邓先修的教学方式,用地球上的话来讲,简直跟“放养”没什么两样。自己看书,自己修炼,没事别来烦我,有事我也不出现,有问题还不一定找得到我。
就他那先修当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你们谁是张阵?”
蓦然,一句话从书屋门口传了进来。
张阵扭头望去,贱模贱样的,不是秦冠玉那下流呸又是谁?
明明一个大男人,还要学姑娘家去傅粉,你说你面上傅粉也就算了,偏偏嘴唇还要涂上胭脂,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张阵每次见了吐倒不至于,就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揍他,就跟上次一样。
其实,有这种冲动的人不只是张阵,周灵也有。
“装比!”
你会不认识我?看来我前天那一拳打得太轻了,才让你记不住我。张阵心想。
秦冠玉理所当然似的望向了书屋里唯一一个接他话头的张阵,笑道:“莫非你就是张阵?”
“你再装,当心待会出门被雷劈啊你!”
张阵本来想当众抖搂出前天秦冠玉做下的丑事,可是转念一想,就算说了大家应该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有可能被秦冠玉反咬一口,判自己一个诬陷之罪,所以也就罢了。但是,看他不顺眼,骂上两句总可以吧?
秦冠玉当即敛容轻叱道:“堂堂书生,怎可说话如此阴损?当真斯文扫地,我辈读书人之不幸也!”
“损你老母!”
张阵才不吃他这一套,张口就骂,脸不红心不跳:“我就损你怎么滴?你吹啊!”
秦冠玉暗地里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斯文的书生形象,一副“小生不屑与无赖同列”的自傲神情,径自来到揭胜身边,亲密搂着揭胜的肩膀说道:“小生今天来呢,是专门为好兄弟讨个公道的。”
他这么说倒也是无懈可击。然而,却正好巧妙地掩饰了其隐藏在背后的不可告人阴险目的。
看着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假装亲密,张阵差一点没吐出来。报复就说报复好了,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还为好兄弟讨个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秦冠玉很讲义气呢!
讲求门面功夫是吧?张阵也会。
“这位小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整个玄字书屋的人都可以作证,昨天分明是揭胜挑衅我在先,还说看在我新来的份上,先让我三招,我不得以才出手的。所以我那是被逼无奈,正当防卫,你瞎讨什么公道呢?”
“是这样吗?揭胜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秦冠玉说着,环目四顾一遍之后,微笑着问道:“各位书友,你们有谁可以帮他作证的,尽管站出来。”
书屋里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周灵本来是想站出来的,可是一想到张阵昨天那样戏弄自己,索性就不帮他了。
秦冠玉胜券在握一般笑道:“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那也就是说,你刚刚说的尽是扯谎,而揭胜跟我反映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