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褚恬唇上的柔软触感顷刻间就融化了他的心,阵阵暖意从心底涌出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大舌撬开她的齿关喂了进去。
“唔……”褚恬被他突然热烈起来的攻势堵得呼吸不畅,嘤咛着表示抗议。
景熠却不愿意停止,他将她捞起来抱到腿上坐着,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的亲吻起来。
“不要……喘不过气了……”褚恬握紧粉拳在景熠肩头砸了两下,含糊的请求道。
景熠浓眉微蹙了一下,又用力吮吸了一口,才意犹未尽的退了出来。
褚恬得了解放,身子一软就歪在了他肩头。她深呼吸了一下,红着脸嗔怪,“干嘛呀,好难受的好不好?”
“夫人,我已经非常克制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乐趣,不允许说不。”景熠伏在她右耳畔吹气,嗓音低哑。
自从褚恬怀孕以来,景熠谨遵医嘱给了她全方位的细致照料,当然也断了和她的亲密接触。就算是过了三个月危险期,他也没有越雷池半步。
“哎呀。”褚恬报赧的叫了一声,捂着脸想躲,却又被他抱进了怀里。
景熠轻抚着她的背,用力呼吸她身上清甜的香气。别的女人怀孕时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褚恬确实越来越漂亮了。现在的她长了些肉,抱起来的手感更软,令他爱不释手。
“熠,你别抱着我,不然我又要犯困了。”褚恬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撒着娇往他怀里拱。
“又困了?我抱你睡。”景熠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仍不愿松手。
“呵呵呵……你是在粘人吗?还是撒娇?”褚恬笑着抬起了头。好像怀孕后景熠就更喜欢抱她了,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只要他们在一起,他都要抱着或者搂着她。
“褚恬,我惯得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景熠惩戒似的捏住她的下颌,言语间却不是冷的,满溢着桀骜和宠溺。
褚恬狡黠的转了一下眼珠,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处,“让你提前实习实习,都说童言无忌,以后你可不许凶宝宝哦。”
景熠轻轻的摩梭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银灰色的眸子里涌动起柔和的精光。这是他们的孩子,他喜欢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凶。
“下次产检是什么时候啊,上次彭主任好像说要做4D彩超了,你想不想看性别?”褚恬幽幽的问着,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当然要看。”景熠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婴儿房的家具,还有一应衣饰玩具还没采买,就等着彩超结果呢。
“那……要不是女儿怎么办?你会不会不喜欢呀?”褚恬小小的担心了一下,景熠不只一次表达了想要女儿的想法,可儿女都是天注定的,不是人力能左右。
“夫人,若是女儿,那她们只会享福。若是儿子,那就得吃点苦。”景熠换了个方式回答。
“什么意思?”褚恬一听就蹙起了眉,忙直起身问道。
景熠的嘴角勾起了微不可见的笑意,她这样有点迷糊又严肃的样子实在让他喜欢。
“女儿富养,儿子穷养,明白?”他柔声又解释道。
他想要女儿不仅仅是因为钟爱褚恬小时候的模样,更多的是考虑家族压力。若生下儿子,那他们就注定要为“景”这个姓氏奋斗终生。作为过来人的他深知其中艰辛和压力非常人所能承受,私心里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老路。
褚恬看着景熠深邃的眸子里有些淡淡的苦涩和无奈,心不觉紧了一下。她抿唇想了想,轻声说,“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景熠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他握住褚恬的小手轻捏着,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什么辛苦,他一点都不觉得。若不是回国接掌景氏,他们就没有机会相遇。只这一点,就抵偿所有辛劳了。
“可是,我现在有点想要儿子。”褚恬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她摸着肚子,低语道,“如果是儿子,将来就可以帮你,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景熠察觉到她的情绪有波动,刚想结束话题,又见她开口了,“熠,等我们老了,等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就找个小城市,过安静的生活好不好?”
“好。”景熠抚摸着褚恬的脸颊,线条分明的俊颜上泛起了淡然的笑意。她说的太好了,是许诺也是憧憬,直教他心动不已。
“那拉钩。”褚恬瞬间不没了哭的冲动,甜甜的笑了起来。
景熠从善如流的勾住她的小指,又拇指对拇指“盖了个章”。这么孩子气的事情他平生都没干过,谁叫他娶了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儿呢,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褚恬和景熠到达“意墅”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段。午后的阳光不刺眼,山间微风阵阵。
景熠将褚恬从房车上牵下来,把长柄遮阳伞罩在她的头顶。他吩咐林国忠先行去凤鸣湖准备,牵着娇妻往房前走。
褚恬看到一大片柔和的蓝紫色,脸上泛起了恬淡的笑意。果真如梦里一样,这里已是叶茂花繁的景色了。
她慢慢的走着,忽的一阵风吹来,娇小的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而下。幽幽的花香萦绕鼻底,让她心神荡漾。
“好美……”褚恬摊开手随意一接就是几片花瓣,又迅速被风吹走了。
景熠将她带到阴凉处,这才收起了阳伞。他抬眸环视一周,也松怔的深吸了口气。说起来,他以前并未认真看过这些蓝花楹。树是他种的,但当第一季花开时,满眼的蓝紫色却触动了他的伤心事。后来就多少有了点逃避的心思,也不愿多看了。
褚恬踮起脚尖,伸手将落在景熠头发上的花瓣捻下来。她细细的看着,心绪沉淀了下去,“熠,那次你生病我来看你的时候,山里也在吹风,也有像现在一样飞花满天的景色。”
说着,她看着景熠深沉的样子,浅浅一笑,“可是,我完全不觉得美,站在树下哭了好久。”
“那天为什么不留下?”景熠轻轻的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去,问的有些酸楚。那天伤心的不止是她,他也困在梦魇之中难过的不能自拔。
“我不敢啊。”褚恬苦涩的笑了,又将视线移向了头顶摇曳的花枝上,“那天我看着你躺在床上,烧得昏昏沉沉的样子,就自责到只想逃。”
景熠听了并未回答,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牵着她继续散步。
“你为什么种这么多蓝花楹?这么确定我会回来吗?”在走到“意墅”大门口时,褚恬停下脚步,回望着身后的花海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确定。”景熠诚实的答道,他看着她似乎有些讶异的样子,低声解释,“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走,更不知道你还会回来。只有一件事我非常确定,若你不归,我便等。一月也好,十年也罢,我愿意等。”
他的话夹杂着风声和微微的杂音传入褚恬耳朵,又顺着血管抵达了心底最深处。她的视线被景熠此刻淡然悠远的眼神占满,心尖上忽的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半晌,褚恬才声音颤抖的问道。她知道景熠对她是很执着的,但他的话还是震撼了她的心。
“因为我花了14年才把你找回来,三年,根本不算什么。”景熠微躬着身和她头碰头,言语间尽是柔情和坚定。
褚恬眼眶一热,泪水就充盈了起来,“今天和上次不一样,我觉得这些花好美,真的。”
“我也这么认为,很美。”景熠应着,轻轻的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亲吻了一下。古诗云: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但对他来说恰恰相反。褚恬现在的样子美极了,衬得蓝花楹也没有了忧伤的气质,是非常柔和静谧的美好。
褚恬笑着,靠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鼻息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柏木混合冷杉的好闻气息,再加上花香,让她陶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