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恬不说,景熠也从她的表情看出了她的慌乱。他换了轻松的语调,半调侃半安慰的说道。
褚恬看着他眼底微微含笑的样子,只能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压抑下去,朝他浅浅一笑,又将水杯递了过去。
“是我不好,你不要说话了,快吃了药睡觉吧。”
景熠见她笑了,奖励的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他从善如流的吃了药,平躺了下去。
褚恬仔细的帮他掖好被角,寻思着该给他准备点清淡的吃食,就想下楼去,却又被制止了。
“待着。”景熠握着她的手,命令道。
褚恬没来由的笑了,解释道,“我下楼给你准备点吃的,等醒了就可以吃了。”
景熠却当没听见似的,直接闭上了眼睛,宣布结束讨论。
褚恬无奈的摇头,好吧,就知道犟不过他,还是不要浪费唾液了。她静静的坐着,视线和身体感官不觉就被景熠占满了。他清俊的脸近在咫尺,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感觉是那么真实,让她不稳的情绪神奇的平复了。
“昨晚你想说什么,现在继续。”卧室里安静的气氛被景熠不带情绪的声音打破,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出声问道。
褚恬微怔了一下,轻笑着说,“不是不想听吗?怎么又改注意了?”
景熠没有接话,只是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回答问题。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离开B市去了美国。然后就遇到了朗先生,再然后就重新开了店,就是这样。”褚恬想了想,简单的一笔带过。
“你到底生的什么病?”景熠显然不满意她这么敷衍的回答,又问道。
“自体免疫神经性耳聋,就是耳蜗和听神经病变,就听不见了。”褚恬乖乖的回答了问题。奇怪的是,她没有觉得一点难过,就这么平静的说了出来。
“去了美国,继续。”景熠消化了一会儿,才继续问。
“不是告诉你了吗?遇到了朗先生,他帮助我去了一家米其林三星店进修,然后出资让我重新把店开起来了。”褚恬有点不明白他怎么又把话题转回来了,但还是老实答道。
她的话音刚落,景熠條的睁开了眼。他银灰色的眸子寒光一闪,清冷的问,“你和朗励诚,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呃……”褚恬被他盯得缩了缩脖子,好可怕,他不要这么犀利的眼神看她好不好。
“就……就是合伙人的关系嘛,还能有什么?!”她局促的喊了一嗓子,别过头不去看他了。这个腹黑男,都这么久的事还在计较。要不是那天他突然跑到“Rosemary”去,至于她莫名其妙和朗励诚玩了一把暧昧么。
景熠见她报赧的样子,不觉玩心大起。他施力把她拉到胸膛上趴着,捏着她小巧的下颌,故作严肃的问,“就只是合作关系?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褚恬咬牙又重复了一遍,挣扎着要起身,却他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景熠仍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上次因为她和朗励诚亲密的举动,他受的打击不只一点点,该好好惩罚才是。
“哎呀!”褚恬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逃避似的捂住脸,把头埋在了他心口处。
“呵呵……”景熠被她可爱又纠结的样子逗的再也绷不住了,随即低低的笑出声来。
褚恬本来还在努力组织语言想解释,突然感觉到他胸膛发出深沉的震动,一抬头才发现他不怀好意的笑开了。
“你!”她握拳在他心口捶了几下,狠狠的瞪着拿她逗乐的男人。怎又着了他的道了,真是太坏了。
景熠轻哼了一声,掐着她的小脸命令道,“要是再有下次,不会放过你的。”
“哼,不放过你准备怎么样?”褚恬嘟着嘴嗔怪了一句,偏头就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她可没忘记上次他耍酒疯的样子,咬得她那么疼,现在正是还手的机会。
“嘶……胆子大了是不是?”景熠眉心微动,反手控住她的后脑勺,探头在她的耳廓上还以颜色。难道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撒娇是没有抵抗力的吗?要不是顾忌着感冒加重了,他一定狠狠的吻下去。
褚恬被他咬的身上一麻,绯红着脸不敢动了。她的心跳飞快,呼吸全乱了。
“嗯……”景熠愉悦的叹谓了一声,摘下手套抚上她发烫的脸颊。滑腻的不像话的触感让他的心悸动不止,沾上了就不想再放开。
“熠……”褚恬羞怯的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轻声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但是你太好了,我舍不得你。”
景熠摩挲的动作顿住了,她柔柔的声音像水一样涌进他的耳朵,又汇聚到心口,堵得他找不到话说了。他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脖颈,吻随之欺了过去。这小女人就是不知好歹,被传染了可别喊难受。
褚恬没有躲开,只由着他亲吻流连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薄唇上温热的触感都让她无法拒绝。贪心也罢,私欲也罢,她认了。世上为此一人让她执念到近乎魔怔,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