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熠的私人飞机和褚恬乘坐的民航班机几乎是擦肩而过,当褚恬被一众佣人拽进房间的时候,景熠正神情凌厉的站在“Rosemary”的前台。
“就是,就是这样的。”沈蕙嘉结结巴巴的把褚恬被带走的经过告诉了景熠,低下头不敢看他了。
景熠紧攥着拳头,冰到像冰渣子的眼神盯着沈蕙嘉,“你确实听到那些人说她带去见外公?”
“嗯,那老头儿还叫褚姐大小姐。”沈蕙嘉深怕遗漏什么细节,又仔细想了想才补充道。
景熠没再问话,转身往外走,冷声吩咐项正飞,“联系褚怀瑜。”
电话很快接通了,景熠还没开口,那头下午也没打通褚恬电话的褚怀瑜就发难了,“你和褚恬在搞什么?电话都为什么不通?”
“你即刻来B市。”景熠没理会他的不悦,沉声说了一句就收了线。
他快步走出商场上了车,拿过平板电脑开始飞快的打字。片刻之后,他要的结果出来了。网上没有关于“修益堂”的任何新消息,看来对方是打算打后手牌了。
“Boss,‘修益堂’没有动静。”在景熠放下电脑的同时,副驾驶座上的项正飞也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景熠双手交叠在腿上,凌厉的眼神瞄了一眼后视镜里项正飞的眼睛,冷声说,“等褚怀瑜来了再说。”
“是。”项正飞赶紧收回了目光,闭嘴不敢吭声了。
景熠看着窗外的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没有叹气也没有发怒。他的直觉果然没错,“修益堂”早上积极的态度显然是拖延战术。他们一面和他打太极,一面接走了褚恬。可他和褚恬的关系连甜品店的人都不知道,褚家知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倒想看看他们想利用褚恬干什么,如果真是请她去叙叙旧就罢了,若是想利用她,他就不会再客气了。
褚怀瑜以最快速度到达了B市,招了辆的士直奔景熠的公寓。
他有些粗暴的推开应门的项正飞,大步走进客厅厉声质问坐在沙发上的景熠,“褚恬呢?!”
“被褚家人带走了。”景熠冷淡的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褚怀瑜本来憋着一肚子火,这下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他不可置信看着面无表情的景熠,拔高声调问道,“你说什么?”
景熠带着白手套的长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银灰色的眸色一沉,“褚怀瑜,你父亲带走了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不可能。”褚怀瑜心里一紧,厉声否定了。他的父亲带走了褚恬?怎么可能!
“‘Rosemary’的店员证实,褚小姐是被一个叫周辅廷的人接走的,你有没有印象?”项正飞肃然的代自己老板解释道。
褚怀瑜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周辅廷是褚家管家,老爷子的心腹。”
景熠深眸微眯了一下,声音更加冰冷,“你事先没收到风?”
“你怀疑我?景熠,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对‘修益堂’下手,你反倒来质问我?”褚怀瑜扯了一下衣领,毫无惧色的顶了回去。
景熠本来冷到不行的面色缓和了一点,他起身走到褚怀瑜面前,沉声说,“静观其变。”
褚怀瑜想了一刻,试探着问,“他们带走Vannie是因为你?”
景熠摇了摇头,直视着他说,“不是,我和褚恬的关系并未公开,只可能是针对专利收购。”
“哼,褚远之怎么可能把专利卖给你们姓景的。”褚怀瑜鄙夷的挤出一句话,嘴角勾起了难明的笑意。他的老父亲对景家的敌意只会比他更甚,现在的被动局面都是景熠一手造成的。
“你留下。”景熠忽略了褚怀瑜挑衅的话语,转身进了主卧。
他扯下风衣外套,手揣在裤兜里走到落地窗前站定,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射在一尘不染的玻璃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唯独担心褚恬会因为这件事得知景齐峰同她母亲的旧事。如果被她知道了,他真的没有把握她会不会恨他。
站在客厅里的褚怀瑜同样担心这件事,他没理会项正飞请他去客房休息的建议,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景熠收购专利的事肯定是激怒了褚远之,可他究竟想利用褚恬干什么,褚怀瑜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入夜,主卧的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亮着。景熠坐在转椅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藏在银框眼镜后的深眸眼神依旧凌厉。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现在景氏安插在各个公司的暗线已经倾巢出动,只待消息传来,他就可以在褚家动作之前掌握主动。
凌晨3点半,项正飞带着褚怀瑜敲响了主卧的房门,景熠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疾步拉开了房门。
“有消息了,罗健柏找了T市的‘和仁堂’。”项正飞急促的说着,把手里的平板递了过去。
景熠就着他的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邮件,不觉冷哼了一声。原来褚远之竟然打了个如意算盘,利用“和仁堂”在汉方市场的重量级市场占有量抵制景氏的收购。交换条件也明朗了,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想用联姻这招。
“不入流的东西。”景熠鄙夷的哼了一声,眼神直直盯向了一旁黑脸的褚怀瑜。这就是他们“百年名门”干出来的龌龊勾当,自家女儿舍不得牺牲,竟把注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褚怀瑜猝郁的叹了口气,摩挲着额头,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做?”他现在只觉得在景熠面前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他虽然和褚家断绝关系多年,但血脉是斩不断的。他的父亲做了如此卑鄙的事,他也颜面扫地。
“你跟我去G市。我不管你父亲搬来的是什么救兵,要是他敢伤了我女人一根头发,别怪我不看你的情面。”景熠掷地有声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大力的摔上了门。
褚怀瑜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掀起了狂澜。景熠今天的一系列行为都让他深为震动,他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景熠无疑是用态度和行动撼动了他心里对他的判断。
“姐姐,我是不是错看他了?”褚怀瑜心里想着,仰头沉沉的叹了口气。
褚恬在放着老式木质雕花大床的房间里枯坐了一夜,她看着窗外开始逐渐泛白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现在后悔来这里了,不仅没搞清楚褚远之见她的目的,反而被困住了。
“咔哒。”就在褚恬收拾起心情准备再战的时候,外门传来了门锁解锁的声音。
罗子婳抱着两个白色的盒子被一群佣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她斜眼看着褚恬,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桌上,“给你的,换了吧。”
褚恬揭开盒盖就蹙起了眉,盒子里是一条白色旗袍,还有一件淡粉色的貂绒短衫,这么隆重是要干什么。
“谢谢,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她重新盖上盖子,拒绝道。
“哼,瞧瞧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给你还不识抬举。”罗子婳没好气的掀开盒盖,把衣服往褚恬身上一扔。
“舅爷爷说了,叫你换衣服去祭祖。”罗子婳抬脚往门外走,转念又顿住脚步,轻蔑的一笑,“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舅爷爷给你说了门好亲事,送你进豪门。”
褚恬本来还在想怎么推辞掉手里的衣服,却被她的一席话震惊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