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感觉得到周围隐藏着很多暗卫,而且他们的目光并不是防御的看着外面,而是紧盯着自己。
那日一吻未遂后,严千寒没再主动招惹,这些日子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不过匆匆一瞥,井水不犯河水。
百里龙茧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十几天来他已经查遍了宅院中的每一个角落,并沮丧地发现没有任何一处破绽可供逃逸,如果他不能立马恢复功力飞出去,就只能用一把银光闪闪的勺子挖地道出去,而后者,在紧迫盯人的监视下几乎变成一种神话。
“也许你该学乖一些。”花云一边收拾餐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交谈,“你的自由完全取决于王爷对你的信任程度,总是想着逃跑的男宠,谁都会严加看守的。”
百里龙茧坐在窗边,上身懒懒地靠着雕花栏杆,温暖的阳光映得那张白净俊秀的脸柔和而纯澈,平静无波的眼瞳带着不染世尘的淡漠与疏离。对他的缄口不言,花云早习以为常,仍自顾自地絮叨着:“主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怎么舍得放手?再加上你又一直吊着他的胃口……”
“花云!”百里龙茧出声打断她,眼中带着些许不耐烦,“我不想听这些,我与严千寒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新鲜感?吊胃口?他的心情瞬时低落至谷底,没想到别人对于他们之间会有着如此不堪的猜测,日日伺候他生活起居的花云都认定他是主人豢养的宠物,何况那些只有数面之缘的诸多仆役?
显然严千寒隐瞒了他被软禁在此的真正原因,人们只当他是那个任性的男人兴致来时的游戏对象,谁能想到竟是造成那夜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
他懒得去揣测严千寒刻意保守秘密的缘由,也许是一念之间的仁慈,也许是掌控全局的筹码,无论哪个,都改变不了他与他敌对的事实。
靠着栏杆躺平了身体,阳光亲吻着面颊,百里龙茧双眼微眯,自嘲地一笑--难道真如花云所说,严千寒想要的就是这具身体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用强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不止一次的过招早已让他明白:若是耍着卑鄙下流的手段,他远远不是严千寒的对手。
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呢?
单薄瘦削的身体蜷了起来,沉静的面容像是已陷入梦乡,只有把玩着窗帘流苏的手指泄露了主人的清醒,花云看了他半晌,低声说:“何必这么固执?如果你真的拼了命也要逃出去,那么为什么不用代价最小的方法呢?相信我,假意迎合并不是件太难的事。”
少年没有睁开眼睛,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苦涩与自嘲--
“我没有必要,花云,没有必要。”
现在严千寒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被卷入其中的时候,没有什么方法比冷眼观望更为安全,见招拆招才是正解,贸然的试探与手段,只会将自己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