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小鹤闻言一怔,却正容对陈凡道:“不对。肯定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不好的事时,总是这样瞒着我的,从小就是这样。我爸有什么事吗?快告诉我,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陈凡看了看小鹤,皱着眉头道:“他好象是有什么心事,但他也没和我说过。你还是回去自己问问吧,最好再劝劝他,让他出去散散心,出国也行啊。”
陈凡对冯宁的事总是有些不放心,他觉得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一起躲到国外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他劝过冯宁,但冯宁显然没有答应。他便想通过小鹤再劝劝,但又不想小鹤知道这些事——她知道了也只能白白的担心,所以只能让小鹤从侧面说一说。小鹤又在陈凡那留了一会,便回家去了。陈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的一点肥肉,于是把自己锻炼穿的衣服都找了出来,原来的陈凡的好习惯还是要保留的。
兽医每天都给卓晓蒙的小狗换药,有时是卓晓蒙带着小狗到他的宠物医院,有时是兽医到卓晓蒙那儿。其实不久后,小狗的伤基本好了,不用包扎也无大碍。但无论是兽医还是卓晓蒙仍然每天坚持着给小哈士奇换药。卓晓蒙甚至把这当成了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每次换药前都要好生梳妆打扮一番。这天,兽医自己都觉得给已经连疤都看不见的小爪子包扎实在是有违兽医的职业道德。他把小狗的蹄子包扎好后,对卓晓蒙道:“明天就不用换药了”。
卓晓蒙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失落。她特别喜欢看兽医给小狗时,眉头微蹙,神情专注的样子,她甚至偷偷的给兽医拍了张照片。有的时候,她甚至羡慕这只小哈士奇,至少,有人对它是真心的。她想到那个给了他优越物质条件的男人,想到了床上那个陌生的男人,心中一阵刺痛。
兽医见卓晓蒙看着自己发呆,便手在在他眼睛前划了划,笑道:“醒醒,想什么啦?”
卓晓蒙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哦,你忙好啦。晚上还有事吗?”
兽医把小狗放下道:“今晚没事,又要请我吃饭啦?你都请了好几次了,这次该我了。”
卓晓蒙眨着眼睛道:“好啦,那你请我。不过我还想看电影。”
兽医温和的笑笑道:“好,也请你看电影。”
卓晓蒙兴奋的欢呼了一声,对兽医道:“你等等我,我去换个衣服就来。”
…………
看完电影已经快十一点了,卓晓蒙躺到床上后却兴奋的睡不着,他象个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手机中把兽医的照片从翻出来,一遍遍的看,直到半夜才慢慢睡去。但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一早,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王兵打来的。王兵告诉卓晓蒙,他今晚要到南都了,让卓晓蒙去机场接他,然后一起去参加了个派对。卓晓蒙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厌恶这个声音,但她却不敢把情绪丝毫流露出来。如同以往一样,她撒娇着挂断了电话。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也很恶心。
卓晓蒙下午六点不到的就来到了机场,但她接到王兵时,已经八点多了。王兵在南都也有一个房地产公司,那个公司也早安排好接送的车辆在机场候着了。但卓晓蒙与这些人并不熟,王兵平常并不让她接触这些人。王兵让卓晓蒙把车留在机场,而和他一起上了那辆加长的林肯。
王兵的车直接开到了江滨一处会所。这个地方卓晓蒙还是第一次来。会所是那种只对会员开放的私密场合,设施极尽奢华。举办派对的大厅里,有不少人已经到了。卓晓蒙已经没有第一次见识这种场合时那个激动和新鲜的感觉。看着那些三五成群、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王兵这时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对卓晓蒙道:“这是张斌局长,还是你校友呢。”又对那人男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干女儿卓晓蒙,她可是南都大学的校花,去年才毕业”。那个男人闻言微笑着向卓晓蒙伸出手道:“幸会,卓小姐”。卓小蒙也露出职业化的微笑,伸出了手道:“张局长,您好”。张局长却像是长辈见了久违的子侄一般,拉住了卓晓蒙的手,问了一大堆话才松开手。王兵等到张局长话音稍落,才对卓晓蒙道:“晓蒙啊,张局长可是不容易见到的贵客,你今天一定要好好陪陪张局长。”
卓晓蒙当然知道陪好的含义是什么,她强笑道:“王总,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张总玩的尽兴的。”王兵又向张局长举杯示意,便转身又和别人去说话天去了。这时,舞曲亮起,张局长便邀请卓晓蒙跳一支舞。张局长显然是今天在场客人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当他下场时,众人自然空出了舞池的中央。而张局长显然兴致很高,连跳了几首曲子。但卓晓蒙却觉得,全场的人都在围观着张局长的手在她身上流走,如同在观看脱衣舞表演或毛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