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一愣,随即惊奇的问道:“你懂神经外科技术?”
“我只是这方面的爱好者,喜欢在网上看些相关的专业知识而已。”朱帅为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撒了个小谎。
“这个爱好极其不错,那我就说的专业一些。”老院长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伤者来得及时,我们的治疗也及时,可她的颅脑实在是伤的太重。在进行颅内减压的手术中,已有血肿产生,这个状况将形势变得复杂.....在我们尽力而为后,虽然做了人工昏迷,但在重症监护治疗期间,随时会发生突变,你们要有所准备,伤者或许会苏醒,或许会失忆、脑瘫,也或许会永远无法苏醒成为植物人,更有可能脑死亡失去生命。”
朱帅的神情凝重起来,老院长说的没错,脑部本身就是极其脆弱的身体组织,轻微的碰撞都会产生严重创伤,何况是这么严重的撞伤,确实是后果不可预料。
“但是奇迹也随时有可能发生,她的年龄优势有助于恢复,我们也会尽最大努力监测后续发展。”老院长说道。
朱帅向老院长致谢,随后来到重症监护室外,做了一系列安排。
蔡丹妮和夏苏留下,王天来负责安保。
燕山回家睡觉,明天去公司主持工作。
林家母女和孟江宇会裕华路,明早来接班。
朱帅因为要回蔡家去向姥姥做个交待,便在众人离开后,直接打车回了蔡家。
姥姥已经睡去,朱帅轻手轻脚的上楼,在走到蔡雅欣卧室门口时,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进去看看的欲望。
门锁着.....好奇心更胜!
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门锁,朱帅径自开门而入,谁知.....映入眼帘的景物,使得朱帅本能的一侧头。
略微的缓和一下情绪,朱帅回身关上房门,打开灯开始审视起蔡雅欣独特的卧室。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地毯,白色的灯具,白色的家具.....白色的衣橱里,白色的文胸,白色的内裤,白色的袜子,白色的内衣.....
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这里是白色的世界。
朱帅的心里一沉,姑姑蔡雅欣有病,很严重的病!
通常,人专注喜欢一样东西为专一,过重喜欢已经是不良习惯,再严重些就是病。比如洁癖,当你注重卫生到已经影响正常生活时就属于病---心理疾病!
像蔡雅欣这样已将某样单一的东西融入进自己的整个世界,这已属于重症。
朱帅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凭着专业知识,他深知蔡雅欣显然不是遗传,因为姥姥和蔡丹妮并不这样。除此之外就只有外在因素了,有些人在遭遇过什么重大的事情之后,会因过度刺激致使人格发生畸形,渐渐偏离常态促成人格障碍,逐渐形成强迫性人格。
这种病很难治,也很费时,不是一时一刻能解决的,朱帅便不再去想。
只是,一个这样成功的女强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创伤呢?
朱帅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有些多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么费脑去猜,还不如等回山给两个小伙伴上坟时,去问问老骗子。
第二天一大早,朱帅走下楼正要去院里晨练,姥姥心急火燎的拦住了他。
“小帅呀,丹妮因为学校组织的下乡慰问孤寡老人活动,昨晚没有赶回来。”姥姥不悦的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我等到十一点多,也没看你回来?”
朱帅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蔡丹妮已经打电话向姥姥撒了谎,不禁笑道:“我们单位的同事过生日,玩的晚了点。姥姥,对不起啊!”
“哦,是这样啊!”姥姥嘱咐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可千万记得打个电话回来,这岁数大了,爱惦记人.....”
“我知道了姥姥。”朱帅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可为了姥姥少受痛苦,也只有先给出这个善意的谎言。
姥姥听朱帅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跑去厨房忙活早餐。
朱帅苦笑着摇摇头,来到院里,开始晨练起来。
早饭过后,朱帅说去上班,离开了蔡家。走出小区后,正打算打辆车去医院,燕山的电话打了过来。
“朱先生,你快来公司一趟,刘思远正在向我夺权.....”
燕山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朱帅皱起眉头,打辆车直奔翠景大厦而去。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