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就能扭转的事情。可现在怎么多了一个尤子今,一想到暮光派掌门对尤子今的倚重,还有他那天对上官家那句不死不休的狠话,方家主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好你个徐家,难怪了……
方家主正准备把事情从头到尾理一遍,忽看见阁楼上尤子今低头为上官沃心擦拭双手的画面。于是,他面前的方桌遭殃了。
方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看见自家父亲生气,连忙上前安抚。方家主看他这走路姿势,想起前几日在坊市上的闹剧,不禁火气更甚。
“记得。”凤沃乖乖的坐在凤老爷爷跟前,一双爪子一动不动的任由凤从悉翻来翻去。
望泉道人曾说,云海始序是九方山弟子去西方群山历练所得。“知道是哪座山了?”凤沃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凤从悉。
“哪里有这定论,九方山弟子向来剽悍,崇尚冒险,一座山哪里够他们玩。不过,我倒是知道了当初寻到云海始序的那一小队弟子。”凤从悉擦好面前的一双小爪子,却舍不得放开,不由得张开自己的手掌比了比。
凤沃反手拉住凤从悉的手,惊奇道: “那些弟子现在都快几千岁了吧,九方山几千年前的人你都能知道,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凤从悉偷笑,每个门派弟子外出历练所获得的宝物,可以私留,也可以交给门派,无论东西大小贵贱,门派都会记录在册,供人查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这些书册并不是什么严密的东西,于是凤从悉动用安插在九方山的几处暗桩,愣是把几大屋子的书册翻了一遍,这才找到当初那队弟子的名单。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凤从悉却道:“确实很不容易。”
凤沃赶紧上前,端了杯不知从哪来的茶水递给凤从悉。“爷爷辛苦了,那小队里的人爷爷要帮忙找吗?”
“我帮你找。”凤从悉又抬手揉了揉凤沃的脑袋。“甜食你还是要少吃点,瞧你这个头小的。”
“好,我听爷爷的。”凤从悉帮了她,凤沃当然是要给面子的,她现在答应不吃,改日关在房里吃不吃谁知道呢。话虽如此,她心里想起另一件事,便问道:“那你要我帮忙的事呢。”凤从悉要她做的事肯定不简单,他可是连几千年前的事都能查到。
凤从悉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看的凤沃莫名其妙,这才道:“日后你会知道的。”不是凤从悉有意瞒着凤沃,而是一旦凤沃知道他的身份,能不能保守秘密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凤沃愿不愿意违背自己亲生祖父的意愿。况且凤沃现在实力低微,压根没有办法破开凤诸羽的封印。囚奴洞窟的事牵扯到尤子今和魔族,他不能大意。
凤沃收回自己的爪子,道:“不是所有的事我都会帮你做的,你不先告诉我,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吗?况且我也不觉得我能帮上你什么。”
凤从悉摇了摇头。“你能帮我的多了去,但是你现在还太弱,告诉你也没用。”
凤沃焉了,她确实太弱了,要是方家真的派高手来擒她,她除了龟缩在灵舟里就只能靠尤子今和福它沱了。想到这里,凤沃决定先下手为强。反正尤子今还要她帮忙,不会看她出事的。
“凤爷爷,你看。”凤沃抬手指向方家的席位,像孩子赌气般对大人告状道:“这帮人欺负我,初比时我二姐伤了他们家的一双女儿,便开始不依不饶,复比时派方禹来欺负我,终比时又派五十岁的方世卿,那天在大街上方禹还说要害我弟弟。”
凤沃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欺负后去告状,脸上不由染上两朵红晕,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凤从悉对凤沃话里的意思倒没有多上心,左不过是一个方家,凤沃红彤彤的小脸蛋可比方家有意思多了。“那小沃想怎么办?”凤从悉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捏着她的脸蛋。
凤沃耐着性子被人揉捏,她现在可是抱紧尤子今这条大腿了,为了她在云海有命活到离开的那天,牺牲一张脸不算什么。
凤从悉被凤沃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逗笑了,这丫头太有趣了。
“当然是让他们不要再欺负我们了。”当然是不要让他们有翻身反击的机会了。凤沃其实想说的是后面一句,但没说出口,方家毕竟是个大族,在北地扎根数年,关系盘根错节,子弟遍布云海,如何能一下子覆灭方家。
只是,若不灭了方家的复仇之心,始终会是个隐患。再者,方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性命,甚至想染指上官瑞心,她哪里能容。
“这么简单?”
“对。”凤沃郑重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让方家不再起报复之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些事情,应该徐徐图之。
凤从悉挑了挑眉,问道:“凤武剑在你手里?”
“啊?”凤沃傻眼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毁了那把剑?”
“傻丫头,你别费那心思了,那把剑上的根本就不是火凤。”凤从悉一下子就猜到了凤沃私扣凤武剑的原因,当初他也好奇过那剑上的是否为上古神兽火凤。
凤沃懵了,她还在想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番呢。“那剑上的到底是什么?”
“一只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