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去元镇玩!”月君拉起林雪儿告辞,又看向面露不舍之色的容慕风,“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逛一逛?”
慕风忙点头,“要!”
当下一行人收拾妥当,,就去往寻阳城西市而去了。那里租金便宜,地势开阔,是集市集结地,许多行商,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会选择去这里开店摆摊。
坐在马车上,清点着这一趟出行的“战利品”,月君有些头痛地看着占据了车厢三分之一空间的书本,深觉对不起林随风的期望。临走时,他可是千叮万嘱,要月君带着林雪儿多买些正常女儿家爱用之物,如衣物首饰等。
“咦,不对啊!你是不是又把你的私房钱全花光了?”点着点着,月君突然觉得一丝不对劲来了,临走时林随风给的钱,貌似不够买这么多书籍的。
“哦,容慕风给买的,我的钱一分没动。”林雪儿津津有味的翻着书,头也没抬。
月君不由来了兴趣,往前挪了挪身子,“哟!你怎么转性了,不是说无功不受禄的么?”
“哦,这个啊!”林雪儿终于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不自在,“他说我跟你是好友,第一次见我,得要给我备些见面礼才好。”
难得见林雪儿不自在,月君原本想打趣一番的,但又怕万一把林雪儿别扭的脾气惹出来,让她当场把东西又给人退回去了不好,因此月君只是吃吃很是笑了一番便作罢。
天色将晚,两人才踏着落日的余晖赶回了元镇。远远地看着自家屋顶上缭绕而起的青烟,月君在外奔波了一天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油然而生。
先将林雪儿送到家,月君催促着赶车的师傅赶紧回了元家。
“娘!爹!我回来啦!”马车还没停稳,月君就已经挑起了车帘,大声冲着门里喊着。
“吱呀!”
祝芹已经守候了多时了,月君话音刚落,大门就已经打开了。她扶着门框,看着月君已经微微探出来的身子,不由有些埋怨,“你这孩子,还不赶紧坐好!等师傅停好!”
随后元学承,还有刁涯意也都闻声出来了,几人合力将马车上月君买回来的米面油盐等物卸了下来,笑着同赶车的师傅招呼,“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奔波了一天了。”
“哈哈,不了,家里还等着呢!”想是看了元家众人温馨的样子,赶车的师傅心里也有些着急着要回家了,扬起马鞭,清喝了一声,就得得走了。
宽敞的厅堂里,四周均是点着灯笼,将整个厅堂照得亮堂堂的。这在以前的元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前家里穷的时候,能省一点都是好的,因此元家众人均是天一黑就入睡了。
“娘,这是您要的花布,白斜布,还有黑斜布。还有棉花,”月君将手上一个小小的布袱递给祝芹,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鼓囊囊的大包,叮嘱,“您现在有喜了,这棉衣棉鞋什么的,能做就做,不能做,我还上城里买去,别伤了眼睛。”
祝芹点点头,颇有些窝心的享受着月君的关照。她将手中的包袱抖了抖,却听啪地一声,有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捡起一看,却是一支竹钗,雕着很简单的兰花式样。
“哟,知道爱美了啊!”祝芹不由笑着打趣月君。
却不想月君一愣,接过了那枝钗,“呃,他怎么,”后面的话,她却是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李掌柜看她们几人上街去,就派了李平娃跟着,说是帮忙提提东西什么的。却不想逛着逛着,这小子拎了一枝竹钗跑上来就要塞给自己。月君当场就婉拒了,她却不知道他竟什么时候又给塞到这个包袱里来了。
看着尴尬不已的月君,祝老太太却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声音里颇有些快慰的感觉,“哈哈!君丫头长大了啊!芹丫儿你得好好擦亮了眼睛,这样好的孩子,定不能马虎了!”
就在元家众人拿月君打趣的时候,容氏药行。
李掌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敲着李平娃的脑门,“嗨!你说你这个傻小子!老子给你了十两银子,让你给元姑娘买点合意的东西!你就花了两文钱给人家买了一根钗?还是竹钗!”
李平娃不服气的嘟囔,“竹钗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那老板就推荐来推荐去,我看那些钗子都是一样的嘛!不都是插头发上嘛,这个又便宜,又耐摔,多好!”
听了李平娃这话,李掌柜只得苦笑,对自己平日里总是要求孩子节俭的行为不知道是该赞还是恨了。
“算了算了!你自去吃东西然后休息吧,我明天去元家的时候礼提重点好了。”看着李平娃二楞的模样,最终李掌柜只得重重的一挥手,让他那个呆儿子下去了。
“呆小子!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不行,明天得赶紧找了媒婆上元家去。”看着李平娃毫不在意的就转身出去了,李掌柜不由嘀咕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