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夫人,这次,一定要将宝儿看好了。不许她再出去,谁要敢违背命令,我就打断谁的腿!”肖远山声音沉闷,颇为威严的扫视了一眼自家人,见大家都不说话,他这才又开口,“夫人你赶紧看看,有哪家适龄的公子,把宝儿的事情赶紧定下来吧,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听到这话,肖宝儿心里大急,张嘴就要再次大喊,却被熊凤一把捂住了嘴。就算溺爱肖宝儿如她,此刻不由也觉得肖宝儿这回闹得有些过了。
是夜,肖宝儿生着闷气,晚饭也没吃,闷头躺在床上不说话。香琳劝了半天,费尽了唇舌也没能劝得肖宝儿起来用饭。
香琳有些发愁的看着肖宝儿一动不动的样子,突地她眼前一亮,匆匆就出门去了。
就着夜色,香琳气喘嘘嘘的跑到马房旁边的小房子门口,用力拍打着那门,“方立名,方立名!快开门!”
须臾门开,香琳看着面前手握书卷,削瘦清朗的男子,不由有片刻的失神。那年回来,自己好不容易求得在大少夫人跟前当差的娘亲为其说了好话,终于换来了方立名的自由身,得以参加科考。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搬离肖家的方立名却没有搬走,仍是住在车马院,除了读书,每日里仍是做着下人才会做的事情。
“呃,小姐又惹老爷生气了,被禁了足,此时正生闷气,不肯吃饭,还请你去劝上一劝。”回过神的香琳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着方立名说道。
自从那次肖宝儿发现方立名长得与容华有那么一分相像之后,肖宝儿竟对方立名多了一份莫名的情愫。偶尔谁也劝不了她的时候,也只有方立名说的话,她能听进去些许。
方立名紧了紧手中的书卷,垂下了眼,沉默。
就在香琳以为方立名会拒绝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眼底一片平静,声音淡淡,“好。”
坐在马车上,林雪儿仍是手不离卷,拿了一本杂记正津津有味的读着。看得月君气闷不已,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劈手夺过她手中的书本,“喂!林雪儿,你好歹看一看外面的热闹好不好?”
每次跟林雪儿出来都是这样,她总是眼不离书,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那些书本子,哪里有鲜活的人好看!想要看戏,看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那才是活生生的戏呀!”月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林雪儿的额头。
林雪儿也不恼,只眯了眼往后一靠。这么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月君的各种发飙,不让她看,就不看了吧,刚好眼睛有些累了。
看林雪儿的样子,月君知道她又没把自己的话当真,“唉,你这个性子,真得改改了。难道以后嫁人了,你还整天这样万事不理的光看书?”
听到这话,林雪儿难得的将眼皮掀了掀,定定的看了会儿月君,突地一笑,语音平静却肯定,“呵,你在发愁。”
月君心里一震,是啊,自己心里是在发愁。这眼看着就要到十四岁生辰了,她真的怕万一老天爷不小心打个盹,再把她跟方立名撞上了,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一贴毒药下去把他毒死了事。
来到寻阳城,两人先赶到芝林街将车上装着的一点连翘放到了容氏药行总部。林雪儿自去了内室等着,月君就带着药箱匆匆赶去了肖家。
“我先去肖家将正事办完,你先等下我。”月君将药箱背在背上,对着又已经拿起书本的林雪儿道。
“嗯,去吧去吧。”林雪儿眼睛盯着书卷,头也不抬的连声回着。
看着林雪儿这样,月君不由苦笑着摇头,也真难为林叔叔了。
说起来,自六年前月君利用空间水制成的药水治好了肖尹氏的不孕症之后。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一时间,月君的名字竟然在寻阳城的一众夫人小姐中间传了个遍。于是,月君便有了一个副职,那就是女医。
虽说月君一直强调自己刚入医门,医术不精,但是那些个后宅的妇人小姐却总觉得月君同为女子,不管是看什么病症,总归是比那些个男大夫要方便一些。因此,若不是普慧发了话除了复诊以外,不许月君单独出诊,估计她现在一天除了看病就没有时间再做其它了。
这次去肖家,就是给肖尹氏的小女儿复诊。说起这肖尹氏,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命中无子的命格,前世因为那次小产,伤了身子,再也无法受孕;而今生,虽然经月君出手疏通了她的经脉,但却也只得了一个小女儿夏夏,然后就再也没有喜讯传出。
而这个夏夏,也是个多灾多难的,总是大病小病不断。不过是五岁的年纪,喝过的苦药汤子,却比吃过的饭还多,人也总是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像她的姑姑那般活泼好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