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扬眉冷哼一声,“把你例银分我一半,本护卫就告诉你!”
拂尘首次觉得自己有些寡廉鲜耻。
这是他第一特么没骨气的赚别人银子。
桑槐傻愣的立在原地,天呐!
这是他眼中那个冷面护卫头领吗?
只有他们缺金少两的时候,他桑槐若是没记错的话,拂尘在他们这一支鹰哨队里算不上最富裕,那至少不会穷到跟他桑槐开口要钱了吧?
“咳咳……呦,拂尘大哥,最近囊肿很是羞涩嘛?你银子都让喜宝吃光了?”
拂尘是出了名的心疼喜宝,喜宝又贪嘴,那些吃的喝的,拂尘都宝贝似的给她供应。
桑槐除了想到拂尘的银子都让喜宝给吃了,还真想不到别的缘由来解释他穷的困境。
“啰嗦!”桑槐眼前闪过一道暗影,转眼拂尘便落在了他的面前。
拂尘比他要高一些,面色清冷,冷目中自有一股威慑力。
他向来不苟言笑,此刻嘴角却微微抽搐,弯起一个很不好意思的弧度,“主子,难道没罚你的例银?”
“没有啊!有可能主子给忘了,反正爷没亏待过咱,吃喝不用愁,我桑槐要银子也没用。”桑槐笑的诡异,“咦?拂尘大哥,你这么着急忙慌的筹集银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拂尘面上一热,脖颈泛着一丝红晕,矢口否认,“没有!你还想不想叫醒里面的小人精?”
“想啊,当然想!爷还等着她用早膳呢。”桑槐一张苦瓜脸皱成一团。
“想就掏银子!”
“你要多少?”桑槐戒备的向后退了退,他还要攒钱给姐姐桑篱做嫁妆呢,不能便宜了某护卫。
“三十金!”拂尘挑眉。
“拂尘!”桑槐尖叫了一声,看拂尘那双眼好似看某个逆天怪物似的,带着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要那么多钱银子,干嘛?抢劫啊,没有!”
“没有?本护卫记得上个月你在外边接了一单私活,赚的可不止这点!”拂尘要挟,眸子闪着一抹冷光,“鹰哨队有明文规定,不可接私活,如被发现,一律逐出王府,你可记得?”
靠,他桑槐又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只不过偷偷的在外面小赚了那么一丢丢,都被他发现了!
桑槐,心里惊呼一声惨,脸色煞白的流过一丝汗,瘪瘪嘴,没好气的说,“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这是你给本护卫的报酬,还什么还?”拂尘舔着脸,他也是豁出去了。
为了眼前这么点蝇头小利,他连脸都不要了!
但是没办法呀,谁叫他现在穷的叮当响,他的宝贝徒弟在过几日便过生辰,整十七岁噢!
他原本打算攒够银子,给她从新置配一条鞭子,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银子还没来得及攒够,她的生辰便快到了。
主要是拂尘老人家也没什么机会攒银子啊,但凡他手上有点闲钱都拿去买零嘴给她的徒儿了……
拂尘心里苦,所以,他豁出老脸不要了。
为了徒弟嘛,脸值几个钱。
他就这么一个徒弟,还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