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宏带着几名小厮,外加五六个膀大腰粗的护院,另是许多打点之物等站在门口嘱咐家人几句:“我此次去京城若事情顺利,或可半月内返回,你们在家要安守门户,不必担心。”
“老爷万事小心。”薛太太眼圈红红的,很是不舍。
薛宏点头,又看向宝钗:“我儿,为父此去,家中大小事物你要多费些心。”
宝钗点头,薛宏看向薛蟠时便瞪了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也少顽些,多帮你母料理家物,多学些经商之道吧。”
薛蟠胡乱点头应了:“父亲在外万事要小心些,吃的用的宁可多费些银钱也不要委屈了自己。”
薛宏听儿子这么一句,虽则对薛蟠很不满意,然则心里也是暖乎乎的,少有的脸色和善下来:“为父省的。”
薛宏不再理会送别的家人,狠心坐上马车,宝钗看着远去的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好了,别看了,回去吧。”薛太太挽了儿子女儿的手退进内院,嘱咐人把门户关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宝钗忙着上学,忙着读报,忙着学习那些新的东西。
比如跟帐房学习新的记帐方法,前世宝钗理过家业,管过荣国府,但是她深知那一套早已过时,便是作帐记帐的法子不学,恐也会被人蒙骗,于是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学习。
不但如此,她还把薛蟠拘在家中和她一起学习。
薛蟠很不乐意,坐不多时就想出去玩,宝钗无法,每天此时便垂泪哭泣,讲一些学校中女学生家中兄弟不争气而被人欺负的故事,又叫过薛家几位积年的老人,家里管事给薛蟠讲一些世道人情。
薛蟠被宝钗哭的无法,他又素来最疼宝钗不过的,听宝钗说起女学生被学校学生如何欺负,在外边如何受侮,薛蟠便会自带到宝钗身上,他想及宝钗恐也会如此作难,便是有十二分玩的心也收将起来,少不得按下性子学些经济之道。
宝钗见这个法子管用,越发的找些报纸上此类的小故事或者小篇报道念给薛蟠听,后又让管家请了一位退休在家的曾专管过刑事的文书,让这位文书每日单给薛蟠讲一个时辰的衙门各色案件,另讲一些狱中刑犯如何受刑的事件。
如此几日下来薛蟠早收了玩闹的心思,开始专心理会家务。
原薛太太见儿子被这般拘着有些心疼,想要给薛蟠求求情,却被宝钗几句话堵住,想着宝钗素得老爷喜爱,自小又和薛蟠兄妹情深,虽则拘束薛蟠,然则确实为他好,便也不再说什么,后见薛蟠果然改好了,心下欢喜的同时有些家事越发的爱和宝钗商议。
这日,宝钗放学回来,见母亲拿着封信正读,她上前询问才知道是王夫人来信。
信中写道贾敏的儿子已经咽了气,贾敏悲痛不过也一病不起,王夫人信中写的很自得,显出几分欢欣雀跃来,她心内高兴在贾府却还要装作伤心的样子,一腔心意无法发散,只能给亲妹妹写信诉说。
薛太太看完了信掩面长叹:“竟不知姐姐如此狠心。”
宝钗看完了神色莫名,过了许久坐下劝告薛太太:“妈以后还是少和姨妈来往些吧。”
“我儿这话何意?”薛太太虽然有些不满王夫人的心思,可到底是一母同胞亲姐妹,这姐妹之情岂是能断就断的。
“如今贾家姑太太只得一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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