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是么?我不觉得呀。”有人一脸无辜。
云裳以手加额,叹气,“好吧,请你继续往下说吧。”
莲准一脸怀念和自我陶醉的说道,“我自从进了唐门,深受师傅喜爱。”
云裳忍不住截口道,“这一句你已说过,我也知道了,你心灵手巧,貌美如花。后来呢?”
莲准媚眼一动,喜上眉梢,“原来云裳小美人儿你也觉得我心灵手巧,貌美如花么?”
“……”
“总之,我那些师哥们都觉得我不顺眼,师傅年事已高,他们怕我最后抢夺了唐门门主的位置,所以,想方设法的赶我出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有几分臭脾气的,吃软不吃硬,其实我也没想到什么门主,不过他们既然这样忌惮于我,我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意。”
“于是,你就偷盗了唐门至宝,雾草真鐏?”云裳叹了口气,“那东西有什么好,值得你冒着背叛师门的名声偷来?”
莲准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云裳小美人儿,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云裳浅笑了下,“看来你是没有接受教训,如果不能处处防人,被赶出来是迟早的事。”
“在这一点上来说,你我还真是同病相怜呐。”莲准也笑了下,“我既然打算偷这个东西,自然也就不打算再继续留在唐门。可我带着这个东西行走江湖自然是多有不便,幸好我还生了一幅沉鱼落雁之姿,还有一副好嗓子,这才在揽翠楼站稳了脚跟,一直到七个月之前,我在一处贵人府上唱堂会的时候被人认出来,这才不得不装着倒了嗓子,不能唱戏。”
这些云裳都已经知晓,她听着莲准这番话说得和香香出去查访得来的消息并无所出,略略点头道,“可你为什么要看上我这里?”
“这回你可说错了,云裳小美人儿,我并非看上了你,而是看上了楼府的势力,楼铎大人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府邸,全京城的人都要畏惧三分,谁人敢擅自捉人?我既然进了相府,自然就可躲避开那些闲七杂八的杂碎们。”
云裳冷然一笑道,“恐怕我家里头原先的那位大夫也是被你毒害了吧?”
莲准沉默片刻,“云裳小美人儿,直到现在我才不得不说一句,你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多了。不错,原先我是打算着扮成一个大夫郎中什么的,混进相府,谁想到你们相府要择一个大夫,竟然还要严查官籍,我一个唐门子弟,江湖中人,哪里有什么官籍。”
“所以你就想到了那一出?”云裳摇了摇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可是你也一定没有想到,我这个嫡女出身的小郡主其实并没有得到楼铎的宠爱,反而,还因为这件事情被赶出了相府。”
莲准一幅后悔的模样,“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不如在楼云霓的身上想想办法。”
云裳斜睨了他一眼,“非是我打扰你的兴致,而是,楼三小姐并不喜欢你这种调调的人。”
“是吗?”莲准忽然苦恼了下,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啊!我知道了,云裳小美人儿你是怕我离开你是不是?”他忽然挨到她跟前,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上身不断的向下倾斜,似乎是要吻她。
云裳一脸的鄙夷,伸手推他的时候,反而被他制住,她正要唤香香过来帮忙打色狼,嘴巴才一张,就被他飞快的塞进来一颗圆滚滚的东西,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抬,她就不自觉的将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一阵微微的异香和辛辣之感蹿入喉咙,云裳一把推开他,蹲在树旁使劲干呕起来。
“没用的,云裳小美人儿,这药叫做‘常思水’,有个入肠既化的特点,你咽下去的时候,它就已经化开了。怎么样?云裳小美人儿,赶紧来求我要解药吧。”
“好霸道的毒药。”云裳擦了擦嘴角,站起来,摸了摸胃口,“草乌头和金钱草,还好比例不是很高,算是慢性毒药,没事儿,我还有时间来找解药。”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莲准,“我这里庙小,着不开你这尊大佛,你赶紧带着你的宝贝走吧。”
莲准没想到她对毒药的药性也这么了解,愣怔之间,她已经走出三五步那么远,一边走嘴里似乎还一边嘟囔着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他满眼看去都是她刚才嘴角挂着的那抹冷笑和神色之间的潇洒。
“喂,你不怕死啊?”他还是忍不住。
云裳站住了脚,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双手负立身后,淡淡的说道,“我的确是怕死,却更讨厌别人要挟于我。在受制于人,和有尊严的死去这两者之间,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