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敢爱敢恨的姑娘,朕倒是很欣赏呐。
只听墨表又道,“这姑娘追的男子,可能公子见过,也挺感兴趣。”
“是谁?”
“梅子洲头的梅六公子。”
楚荀大惊,后大大的激动,整个人都扑过去,对着陶小仙直冒星星眼。“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是这位陶姑娘!刚才让你受惊了,来来来,我们屋里说话,所以你追的梅六公子在哪?也在这附近吗?”
陶小仙像看怪物似的打量楚荀,灵气的大眼睛里无不透露出一股“你是黄鼠狼”的怀疑。“你这大花脸,这么关心我男人做什么?”莫非是要跟我抢男人?现在女人真不容易,要防亲妹妹也防干妹妹、防旧情人还要防新小三,防了女人还要防男人,哎!
“你管我的脸!!我跟你说,你不告诉梅六在哪也行,那你告诉我,梅千灯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楚荀嗅出陶小仙的敌意,急忙撇清关系。
陶小仙一听,果然面色缓和很多,“你想找梅家小七?”尽管周身的杀气是散了,但这小姑娘还是对楚荀充满了浓浓的怀疑,“你为何要找小七?我干嘛要告诉你她在哪里?”
“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这么不要脸?陶小仙后退一步,再一次审视楚荀,“本姑娘就不走了,你最好昭告天下,你抓了我,还要杀了我,这样梅小六就不会不管我了!救回来就我了!”
“那我就能问梅六公子,梅千灯的下落了。”楚荀接得很顺口,对陶小仙这个提议十分赞同。
一些人与一些人之间存在着某种亲近,比如死皮赖脸的人和厚颜无耻的人,那是天生的同性相吸!在一众影卫、墨表、小镜子、张侍卫都还没有看明白楚荀和陶小仙之间的革命友谊是如何建立起来的时候,楚荀和陶小仙默契地击掌,达成了同盟。
楚荀:“走,里面坐啊。”
陶小仙:“大花脸,让你的奴才给我做点吃的,这几天偷吃都没吃饱。”
“小事儿,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梅六公子的未婚妻不是你啊……”
“嘭!”陶小仙一掌拍歪了半扇门,立马翻脸:“还能不能做朋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要找梅小七,她当年被个狗崽子害得无家可归,不会就*是你吧!”
楚荀一巴掌拍在另外半扇门上,气势汹汹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磨牙说:“陶家小仙女,我就问你一句——你想吃什么?”
“烧鸡!佛跳墙!松子桂鱼!”
“小镜子,还不去弄这些吃的来!”
小镜子:……
据陶小仙所言,她之所以藏在这宅子里,是因为楚荀买下这座宅子之前她已经藏在这宅子里有一段时间。
原因?
陶小仙指指隔壁,“那宅子是梅六的。”
“什么?!”楚荀惊讶得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过梅六神出鬼没,一个月都不见得来住一次。”
“你干嘛要守在这里,可以去别处找他啊?”楚荀不解。
陶小仙白他一眼,“隔壁就是他的宅子啊,我当然是要来镇宅,先爬床,然后就当那宅子的女主人了啊。你懂这小小的宅子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老公。”
“聪明!”
然后,楚荀把最近几天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了起来,他胸中有股隐隐的澎湃,感觉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你真不知道梅千灯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小六肯定知道。他们俩从小就关系好。”
“那你知道梅六在哪里不?”
陶小仙还是摇摇头。楚荀却一笑,“我知道!他在钱来客栈。”
就在昨天,楚荀被一脚踢飞之前,他曾经擅闯了一个房间,碰到了一个行为举止奇怪的男人,当时他喷了一口水就遁走,楚荀又急着上去逞英雄,未来得及细思,现在回忆起来,那男子就是梅六。
楚荀曾在梅子洲头见过梅六一次,一别经年,他的模样稍许有些变化,但能认得出。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何他一看见楚荀的脸就走,他们梅家肯定一点也不想和皇室在扯上关系。说不定心里讨厌极了楚荀。
再是昨天晚上,可以推理出,那个擅闯宅子的男子估计也是梅六。楚荀喊张侍卫过来,和陶小仙比对了男子长相,陶小仙噌地飞过去,“他说要去北边约会姑娘?”
张侍卫:……姑娘,这明显就是借口嘛,而且重点不应该是昨天晚上你的意中人回来过,你却和他擦肩而过了吗?
“钱万三那老狐狸,估计对我们还留了一手!走,找他要人去!”楚荀拍案而起,终于被他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