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分手吧。”他的声音陡然冰冷而决绝,一如他往日的强势。
啪嗒!
化妆盒从常笑手上掉下去,常笑却茫然不知,这一刻,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为什么?”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元旦时,你说这个情人节向我求婚的,怎么两个月的时间就变了。”
她跟了他五年,整整五年,从大三到现在,她最美好的青春最诗意的年华献给了他。
元旦时,刘伟仁说情人节要向她求婚。
当这一天到来时,说好的求婚呢?怎么变成分手了。
“不要哭,我讨厌女人哭。”刘伟仁盯着常笑:“因为你只是一个花瓶,一个好看而没用的花瓶,而我,需要的是能帮助我事业的女人,但你显然不是这个人。所以,我们分手吧。”
“花瓶?”常笑心中闪过一丝悲凉。当初,他们确定恋爱关系时,刘伟仁像个霸道的君王一样说道:“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我刘伟仁的女人不需要工作,只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就可以了。”
是以,常笑才会放弃一身才学,专心做个花瓶,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给刘伟仁挣足了面子。
“谁说我只是花瓶了,你忘了大学时同学们给我起的外号吗,他们叫我才女,我很聪明的,你需要我怎样帮助你的事业,我一定可以做到。”常笑努力压抑内心的伤悲,尽力挽回这段感情。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分手吧。”刘伟仁一副此事已定的决断。
“那你为何元旦时说情人节时向我求婚?”常笑问,她的大眼睛盯着刘伟仁:“还是说,这个想法是你这两个月才有的。”
刘伟仁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你不用管我什么时候有这想法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要和你分手就行了。”
“真的要分手?”良久,常笑努力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可是她说出的话都在颤抖,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泛着水雾。
刘伟仁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混蛋。”常笑突然爆出粗口,她一秒钟她温柔的女生变成野蛮的女汉子。她擦去眼角的水雾,既然这段感情已经不可挽回,那就没必要低声下气求他,也没必要一副伤悲的样子,还不如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比较好。
“是谁在我耳边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是谁在我耳边说,这一生这一世,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是谁在我耳边说,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美貌还是丑陋,都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
“刘伟仁你是猪吗?曾经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常笑像扫射的机枪一样,一口气说出这么多。
她的声音随着情绪起伏,越来越大,她的话在安静咖啡厅传出很远,被那些情侣们听到了,他们瞬间就心情平衡了,原来这对金童玉女般的璧人要闹分手。他们看向常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看向刘伟仁的眼神则很不善,原来他是个不重感情的坏男人,刚才那几个看刘伟仁时眼里冒红心的女人则撅撅嘴,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刘伟仁眉头紧皱:“你又野蛮了。”
“哼,你都要和我分手了,我为何不能野蛮。”常笑道,她恢复了本来的性格,不再为刘伟仁装温柔的淑女。
刘伟仁冰山般的脸庞抽动几下,手指指着常笑很久,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一扭头一转身走出咖啡厅,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常笑一眼。
常笑盯着刘伟仁的背影,大眼睛里怒火滚滚,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直到刘伟仁的背影淹没在外面漆黑的夜空里,常笑也没收回目光,她仍然盯着刘伟仁消失的方向。
一滴泪从她眼角溢出,她刚才痛斥刘伟仁时的女汉子气势消失一空,她紧紧抱着双肩,低头哭起来。
无论她如何的开朗,无论她如何的强大,尽管她也告诉自己不要哭,为这样的男人痛苦不值得,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留下来。
五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她的心好痛好痛。
常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咖啡厅的窗边,舔舐心头的伤口,这一夜就这样度过。幸好这是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能让她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