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都会一起过去,也算是凑热闹了。
到了大树叔家里,就发现很多人也在,老村长和五叔公等老一辈都来了。
“小丽姐,你来了?我刚刚还问强叔你怎么还没有来。”李晓霞看到小丽连忙过来打招呼。
“某些人就看见小丽姐,我站在旁边都没有人理,小心我现在就回去。”小燕在村里跟晓霞的关系最好,也喜欢逗她玩。
“哼,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来我家不用招呼,小丽姐现在和我很少见面,我看见她肯定很高兴,这你也要计较。”晓霞说完就对自己做鬼脸。
三个人就在火炉旁边聊天,今天晓霞家里准备杀两头猪,估计有五百斤左右,因为今年村里有了余钱,大部分的肉都被村民定下了。
“小燕姐,你家需要点什么啊,让我爸早点留下来。”
“不用了,小丽姐去告诉我爸了,家里就准备买点新鲜肉,其他的鸡鸭鱼都准备好了,其实过年也吃不了多少,就是什么都要准备。”
这时候,大树叔就跟几个村民一起从猪圈里赶出来一头大白猪。大白猪可能知道自己的命运了,死不出来,几个人一起上去扯着它的耳朵。后面还有人赶。猪叫声的穿透力极强,那头猪厉声大叫,还真有一点大骂苍天不公,大骂冤枉的感觉。这样叫法,全村人都知道了。
小燕和晓霞也跑出去观看,上次自家杀猪的时候没有仔细留意杀猪过程,现在刚好可以好好看看。
刀叔也算是经验丰富的杀猪匠,死在他手里的白猪,根本就记不清楚。此时已经准备好两米长案板、腰盆,以及桶和长刀、短刀、剁刀、砍刀、刮毛刀等杀猪必备的工具,当然这些都是刀叔准备好的。
树婶早就烧好一大锅开水,给猪放了血之后,就会用上。
大家七手八脚,帮忙在案板上摁住了。在猪刺耳的尖叫声中,刀叔洗洗手,口里衔着刀。用手在猪的颈部拍拍、摸摸,突然抓起刀。照准部位猛地捅下去,血“嘭”的一声喷出。刀一抽出,暗红色的血汩汩地流,小燕和围观的村民都松了一口气,早有人递过脸盆,把猪血接住。
那头白猪还算痛快,这得归功于刀叔的手艺精湛。不熟悉的人,压根不能一刀到位,可能还得多捅几刀。杀猪必须一刀刺中猪脖子的大动脉,如果杀两刀,主人家会不吉利,而且血滞在肉中不好看,肉味也不鲜,主人家十分忌讳。
血流得越来越慢,猪的叫声也越来越低,终于血流完了,猪连哼也不再哼一下了。“拿水来。”刀叔大喊一声,顺便吩咐,让人将猪血提走。大树叔和婶子连忙从锅里面瓢水,用一大个大盆抬出来。刀叔用水瓢将翻滚的开水一勺勺倒在大白猪的身上。
然后刮猪毛,开膛,剔猪肉。将那个猪头一家伙剁下来,按照惯例,猪头一般都是主人家留下的。但也不能这么多猪头全部自己吃,只留下一个就够了。
村里的妇女们都去厨房帮忙,小燕去看李爸称肉,称好之后,小燕先要把肉送到家里,这时过年的猪肉算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