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说要委屈自己的宝贝孙子,立马就不依了:“七丫头,琪哥儿的事情可不归你管。”
文珺听见文曲氏叫她,马上站直了身子,等文曲氏的话音一落,文珺就接口道:“是,老太太,孙女儿逾越了。不过老太太,既然老太太和父亲已经将这后花园子里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孙女儿,在孙女儿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堂哥也不好多嘴吧?”
文曲氏一滞,道:“你堂哥也是心疼妹妹。”
文珺道:“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如果乱了规矩,这家里岂不是乱套了。老太太,还好姑妈是自己人,不然,今儿个的事情传扬出去,对六姐姐也好,对堂哥也好,都是不好的,就是三叔,也会落不是。”
“胡说,这关你三叔什么事情?”
文珺道:“老太太,您也看到了,家里的份例就在那里摆着,可是六姐姐日常用度却超过了姐妹们一大截。就拿这香胰子来说好了,东西是小,可是这事情却不小。三太太管家这几年,族里才添了多少祭田?大家心里都是有数儿的。偏偏六姐姐却在这里为了这香胰子闹事儿,传扬出去,大家都会说,三太太拿着家里添置祭田的银子养女儿,还把女儿养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光洗浴的香胰子一年就要花掉三四百两银子,家里大人们的俸禄还不够她一年的香胰子的开销。老太太,请您想想,大家会如何看待我们家,看待老太太,又看待三叔?”
文曲氏的原来半眯着的眼睛终于张开了。
虽然老三是她的亲儿子,可是文曲氏自己也知道,老三是给不了她眼下如此尊贵的地位和体面的。她能够有今天,一来是因为她是这座府邸的太夫人,二来是因为老大的懦弱和愚孝。如果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那么,首先受到质疑的,可不是三房,而是她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文曲氏道:“六丫头,你记住了么?你娘当家的时候,这府里给族里添祭田的银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这些日子,光你一个人头上省下来的银子比往年你娘给族里添置祭田的银子多了。你年纪小,要知道惜福,明白么?”
乐姐儿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只得红着眼睛,低低地应了。就是文琪,也不敢开口。他也知道,老太太是不高兴了。
果然,没一会儿,老太太就将文琪和乐姐儿打发了,还让这两个孩子带话给三太太,让三太太为去了的老老太爷和老太爷多抄一千份的《文昌帝君阴鹭文》出来。又留女儿用了饭,这才让女儿回家去了。
不过,乐姐儿是用惯了香胰子的,才不喜欢那油腻腻的胰子呢。三太太呢,又疼女儿,自然是少不了暗地里的各种贴补。即便是姐妹们明面儿上的份例是一样的,可是乐姐儿的各种待遇还是比姐妹们高出一个头儿。
说起来,三太太对自己的孩子可真是没话说,两个二字跟上面的两个嫡出的女儿就不要说了,就是这个幼女,也是娇惯得很,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不吝啬的,就连平日里乐姐儿净身沐浴用的胰子,也是外藩进贡的顶好的香胰子。
香胰子既然是贡品,这样价格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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