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想着能够在这个园子里面折腾出多少银钱出来。
文珺可是看得很明白,这座园子里,每处地方,看守屋子的婆子四个分成两批值夜,粗使的丫头四到六个,这都是没有主子们住的地方。像她们姐妹们住的地方还好些,好歹还有些收敛,可那些没有人住的地方,那就不好说了。
就拿这安和堂来说好了。地方不小,屋子也大,即便没有主子住着,却也有八个人在。四个粗使的婆子一个月五百钱,加上她们要轮流值夜,还有两百钱的补贴。而且这四个婆子说是在安和堂里守夜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安和堂的那些鸡呀鸭呀,这些都是放养的,不但会生蛋,还有小鸡小鸭子,上面的主子们都不管这些。反正三太太当家的时候,只要有这么个景致在,不出格就可以了。就是那些婆子们将安和堂里的鸡鸭杀了吃了也无人理会。
眼下文珺正注意着安和堂呢,这里头的猫腻,她很快就弄清楚了。
搞什么呀?这安和堂的鸡鸭都被这些个婆子吃了!家里的采买上还有一注鸡鸭采买,居然是为了安和堂的景致!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文珺差一点没摔了手里的算盘。好歹她还知道自己手里的算盘是金子做的,中途硬生生地住了手。可是她的心里已经算计好了,还派了人去盯着安和堂那边。她就不相信了,安和堂里两个婆子和两个粗使丫头之间就一点事情都没有。要知道,这四个丫头拿着粗使丫头的份例,却包干了安和堂绝大多数的活儿。
果然,这天晚上,安和堂那边传来了消息,文珺就带着人过去了。
像《红楼梦》里面薛宝钗那样,坐个小轿过去?文珺表示,她还没有这个资格用那么大的排场。更不要说这园子里的人大多都是三房的人,这些日子小心翼翼得很,若是她们有个什么心思,将自己颠到了水里头,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过是个夭折而已。
安和堂里的两个婆子也是个能耐的,自打文珺来了以后,她们就忍着。可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原来这后花园里没有正经主子管着的时候,她们大鱼大肉地惯了,即便没有这个份例,也可以杀了安和堂的鸡鸭满足口腹之欲,这些对于她们来说,这已经是由来已久早已成了习惯的事儿了。要她们循规蹈矩,不再对安和堂的鸡鸭动手,她们忍一天两天的倒还使得,可是叫她们永无止境地忍耐下去,她们当然做不到。
这不,上回她们在那屋里吃鸡,外头站着这位七小姐,不也没有人说么?
所以,这天,这两个婆子又杀了一只鸡,又翻出去年她们酿的酒,就这屋里吃上了。正吃到一半,这门猛地被人推开了,这两个婆子立即就不高兴了:“哪个贱蹄子在外头?”
丹枫马上就道:“好你两个老货,骂谁呢?”
这婆子一看是丹枫,便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丹枫姑娘。这么晚了姑娘可是有事儿?”
丹枫看了桌上一眼,只见一片狼籍。满满地一桌子酒菜,鸡骨头、鱼刺堆得老高。
丹枫道:“你们两个老东西,真是逍遥呢。明知道六姑娘那里为了两只鸡,已经跟九姑娘十姑娘闹了一场了,还被三老爷责罚。你们倒好,一个月也就那七百钱,却是第几回吃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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