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姐人到中年,方脸圆眼,模样虽然挺普通的,但眉目间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威严之气。
这种威严之气跟赵大兰力量型的威武雄壮又不一样,是由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那种经验和底气形成的。
原来姜三姐在这草沱村里,也算得上是个能人了。
家有三十几亩上等肥田,家里人丁兴旺,不光她的亲娘亲爹都在,还都是壮劳力,她本人也生了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个个都教养得很好,如今最大的女儿九岁了,送在城里学堂念书。
姜三姐家里的地好,劳力多,家中人口也和睦,年年收成时,姜三姐家收得都是村里头一份儿的,这就让人一说起她家来,就禁不住要伸大拇哥儿。
而这姜三姐脑筋活络,朋友多,人面广,她又胆大,有时还到城里接些买卖来做,手头很是活泛,有时还会帮着村里人介绍个活计什么的,她为人算得仗义,立身也正,因此有时村里哪家有了疑难事,就会请她做个调解什么的,姜三姐说的话,在村里也有人信服。
相形之下,姜凤原身这号与人少来往,家境全靠自己一个人苦熬的,简直算是草沱村的小透明了。
早逝的姜凤爹娘,跟这姜三姐家关系还算不错,姜三姐也会照顾姜凤一二,不过自从柳迁进门后,因看不惯柳迁作派,姜三姐家才跟姜凤家渐渐远了。
唉,为了那花样美男一枝柳,姜凤原身这是推开了多少亲朋好友啊。
姜凤心里感慨着,送走了姜三姐,自己按照姜三姐教的法子,仔细看顾着小越越。
小越越虽然很乖,从地窖里头出来并没有哭闹,但是精神确实有点不大好,蔫蔫的,吃奶都没有以前吃的多了。
到了夜里,姜凤摸着这小手小脚有些发烫,便知道果然是发烧了。
点起油灯来一瞧,小越越白嫩嫩的脸烧得红通通的,煞是吓人!
姜凤虽然号称自己是亲妈,且前世见多识广,生活常识一套一套的,养个娃自也不在话下,小越越这一个多月以来也确实十分好带,然而真个地碰到娃发烧,姜凤这万能女汉纸登时就麻了爪。
哆嗦紧张半天,含着眼泪的姜凤这才回想起姜三姐教过自己,如果烧得不算太厉害的话,可以用刮痧的办法,在小婴儿身上的几处穴位施为。
当然了,小婴儿皮肤娇嫩,肯定不能用大人常见的用木板或牛角那些工具了,只能是靠嘴。
是的,没错就是靠大人的嘴,来吮吸皮肤处,这样不会让娃娃害怕,轻重可以自己掌握,不会弄伤那比花瓣还娇嫩些的小肉肉。
不过虽然是亲娘来做这刮痧,其实还是有些疼痛的,小越越人小,也闪躲不开,自然不知道亲娘怎么好端端地咬得自己好疼,瘪着嘴哭了几声,把姜凤心疼得不行,但还是狠狠心,给小越越的几处穴位,都吮出了痧这才停下。
提心吊胆地观察了半夜,果然小越越的体温渐渐下去了。
姜凤心里这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
到了天亮,姜凤给小越越喂了回奶,摸了摸体温似乎正常了些,这才安心地倒在炕上搂着娃娃接着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凤醒来时天已大亮。
刚刚起来穿好衣服,就听赵大兰的粗嗓门在院外响起。
“凤妹子,凤妹子!”
赵大兰是领着自家两个娃一起来的。
小豹子神情郁闷地抱着个小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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