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谁和你们说要罚款两万元的事情,据我说知,就算和人纠纷打架也要医院里验伤证明出来才可以下结论索要赔偿,两万元足够动几次手术了。”肖波表面还是很冷静的道,但他的内心已经在冷笑了。夏明海,亏你做事一直小心,你的操守就值区区两万元吗?
“小夕,我们被骗了,幸亏听你的我们没有交这个钱,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坏的人?他们还是人民警察吗?”钟飞红一下子红了眼眶,自己辛辛苦苦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个月才卖出了这么多钱,可那些人,几句话就差点骗走了她几个月的努力。
“同志,我为我们队伍里有这样一些蛀虫而感到羞愧,可也不是所有的人民警察都是那样的。”肖波一脸正义的道。
他的话也让钟飞红意识到她的话不妥:“对不起,同志,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能因为某些人而把你们全部否认,至少你是一个好警察,如果不是你,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今天我们自己犯了什么忌讳,以为城里卖草莓是真的要办理一些手续。可现在怎么办?你把我们这么放出来没有问题吗?”钟飞红也不是笨蛋,从肖波话里她也听出来那个叫夏明海的坏警察和肖波是同个级别,肖波没有权利放走她们的,否则也不会等到半夜请她们出来了解情况了。
“原本我是没有权利放走你们的,不过听了你们的案情,知道夏明海那队人在乱来,我就不能不管。明天就大年三十,总不能让刘书记的闺女在我们拘留所过年吧?”可惜他的冷笑话没有人笑的出来。
“同志,您是一个好警察,我钟飞红一家都向你致敬。”钟飞红深深向肖波鞠了一躬。这个社会最终还是好人多,像夏明海这样的垃圾警察只是占很少一部分,而就是这么少部分,却让无辜百姓走投无门,若不是遇上肖波,他们肯定要在这个拘留所里过年了。
“不,肖叔叔,我们不能走。”这时我发表了不同意见。如果就这样走了,那她们的委屈才没有办法申述,就算家里人知道我曾出了件这档子事也会因为我安然无恙,最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最后说不定连个道歉也得不到,华夏的文化就是如此,什么事都讲究妥协,和谐。而在我看来那就是软弱,如果这件事我选择了妥协,那事后那帮了解我背后势力的人只会耻笑刘系的软弱,以至于以后会影响到父亲的执政。我做事讲究有仇庇报,这和年龄无关,重生过来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社会的残酷,就算是面前这个口口声声称看不惯夏明海做法的好警察,选择帮助我们也是有他的目的存在,他的话骗的了单纯的钟飞红等人,可骗不了两世为人深谙官场之道的我。但我会买这个人情给他,要在东海市发展,我始终要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人,从现在来看,这个肖波是个不错的人选。见过我一次,就能把我记住,或者他已经了解过我背后的势力,这说明他很聪明,而且这个人年轻,看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已经爬到支队队长的位置,可不容易,未来有很大发展空间。只要稍加提点,不怕他不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但我的话肖波不明白,别说肖波就是钟飞红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小夕,你疯了,能出去为什么不出去?现在刘书记和你妈都去了京城可没有人来救我们。”
“不,钟阿姨,你信不信我能把所有公道讨回来?信不信我?”我无比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神,如果今天她说出“不信任”三个字,那好,从今天,我会和他们一家划清界限,从此路归路桥归桥。我不需要一个不信任我的人合作,我在他们眼里或许只是个孩子,可我认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钟飞红不会看不到我和普通的小孩的区别。这是自信,对自己无比的自信。
钟飞红心中,却为刘夕的话天人交战起来,该信任她吗?该信吗?她不断想着认识刘夕以来的所有过程,甚至想到认识之初,这个小女孩找上陌生的他们,寻求帮助的事情,后来居然把幼儿园园长整下台,那时面前的小女孩才六岁。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每件刘夕所做的事都让她动容,这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吗?有些事,就是大人也没有这种智慧。
“我信。”钟飞红不自觉的开口。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钟飞红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她甚至有一种预感,她如果没有说这两个字,她以后的人生会完全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