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浑家这会儿也不废话了,当下听了颜林氏的话,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利索的站起身来,毫不含糊的掀了鲁大的被子又将鲁大的衣服脱的脱,撩开的撩开……
随着她这些动作,鲁大的牙齿更是咬的紧些,倒把鲁二的手指咬出丝丝血印来。鲁二忍着痛,瞥一眼门口,见自己浑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想起自己躺在隔壁的老娘就是因了自己这浑家一番挑拨自己才上杆子与老娘恶吵的,这一吵架才出来这后头这么多事……而自己这浑家倒好,不仅不上来帮忙不说,先头还与自己打了一架,生生在自己脸上咬了两口,到现在那还脸疼着呢……
鲁二一边忍着痛一边心里暗暗发狠,回头得好生收拾自家那浑家安氏。
鲁大的浑家李氏做好了颜林氏的吩咐,冲口急问:“接着要怎么着?”
颜林氏让李氏拿了沾了烧酒的棉布仔细的先为鲁大浑身都擦拭一遍,又叮嘱:“在脖子窝里、胳肢窝里、膝盖窝里、大腿窝里等处一定要反复多擦几遍。”
鲁大浑家慌忙点头照做,一边用酒为鲁大擦拭着身子,一边口里念念有词:“春发啊,你别怕。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肯定不会有事……你要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容易我们的小驴与阿狗也被拉扯大了……春发啊,你去哪,我去哪,你下了黄泉我也跟你……春发,不怕啊,一会儿这病就好了……”
颜舜华将在水里侵泡过的毛巾拿起使劲拧了拧,递给颜林氏。不想,却看见颜林氏正望着鲁大浑家微微有点愣神。
她心中一动,自醒来就从未见过这一世的祖父。村里人说祖母是寡妇,可是家中却没有祖父的牌位不说。平素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抑或大姑姑甚至是祖母本人,都没有一人提过祖父。
好似,祖父这人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不过,眼下倒不是想这些的事情,颜舜华用胳膊碰了碰颜林氏,将冷毛巾递过去,说道:“敷在额头上。”说完,她又扭回头,并没有向鲁大看上一眼。
颜林氏回过神来,以轻微不可及的声音轻声叹了一口气。她接过颜林氏手中拧过的毛巾。又让鲁大浑家在鲁大额头上再多擦些酒方将冷毛巾放在鲁大额头上。
颜舜华又递给颜林氏一个拧干的毛巾,轻声道:“脖子。”
颜林氏会意,接了过来。又将冷毛巾敷在鲁大的脖子上。
鲁大浑家则专心致志的一遍又一遍往鲁大身上擦酒,一边擦一边暗着颜林氏交的又来回搓搓鲁大的肌肤。
鲁二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吃惊了看了一眼颜舜华,犹豫了下,问道:“华姐年纪小小竟然会医术?”
颜林氏脸上便有些紧张来。
颜舜华则一脸平静。丝毫不见慌张:“在先生的书房里倒是看到过一些医书,平素又听祖母讲过医术上的事……”
鲁二点点头,感叹道:颜医婆,你这小孙女是个有造化的,小小年纪就有神童之名。这书读的好,人样子更是难得一见的精巧。还通医。倒是可惜了,倘若是个儿子,可不就光宗耀祖。指不定还能给你挣个诰命呢……”
鲁二说着这话,还伴着摇摇头,好似当真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颜林氏则没吭声,伸手摸了摸鲁大的额头,有些失望的道:“还是烫!”
颜舜华背着身子道:“祖母莫急。哪里会那么快,总得等一会儿才见效。”她说完。又道,“要熬些驱寒汤来,熬上满满一大锅,喝一部分,等下施了针后,再好好泡一泡,将体热给逼退才好。”
鲁二不知道什么是驱寒汤,又因了颜舜华只是个小孩子,便看向颜林氏。颜林氏将驱寒汤方子给鲁二说了,又催促道:“还不快喊人弄去。”
又冲鲁大浑家道:“给你家男人将衣服拉上吧!”说完,颜林氏按照颜舜华先头教的在鲁大的足三里、曲池穴等穴位按按。
待得鲁大浑家为鲁大重新将衣服穿好,道一声:“好了!”颜舜华方转过身来,取下敷在鲁大额头上与脖子上的冷毛巾,浸了水拧了拧又重新敷上。
时间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颜林氏见银针还没有送来,不觉又急又怒冲鲁二道:“你兄弟办事这怎么跟大闺女上轿似得,磨磨蹭蹭的,这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他回来。这要耽误了施针,可是等同于谋杀了你们的大哥……”
鲁二也急,冲口就唤:“老三家的!老三家的!”
一连喊了几声,鲁三浑家才端了一盆新打的井水进来。她拿两个眼珠子往屋里一溜,待看到躺在床上的鲁大那骇人的样子,再见李氏则是一脸悲戚,心下有些惧意,将那装满井水的木盘子往颜舜华跟前一放,就预转身回去。
鲁二咳了一声:“秋收怎的这么慢?你去路上瞧瞧……”
鲁三浑家忙应了,又试探的道:“二哥你可是和二嫂吵架了,二嫂这会子正在屋里收拾衣服呢!”
鲁二脸一沉,不耐道:“让她收拾!让她收拾!你且转告她,这个节骨眼上,她走了就别回来!”
鲁三浑家一愣:“这个……二哥……”
颜舜华碰了碰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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