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帝,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与太后确实已等了许久,满怀期待,又带着点心焦。
将近四年未见,面上再是不显,心里也是思念的。
宋祁带着妻儿进门的那一刻,两人的双眼明显亮了起来,太后更是激动地站起了身。
“祁儿……”太后低低唤了一声,眼眶已经发红。
顾安年心中一动,与宋祁相视一笑,带着两个孩子向两人叩首,道:“见过皇兄皇嫂。”
宋溪则带着宋澈高声呼道:“给皇伯伯皇伯母请安。”
“免礼免礼!”太上皇和太后忙将人扶了起来。
一番寒暄后,众人坐下说话,太后让宫娥们将准备好的吃食玩具都拿了上来,让宋溪和宋澈挑喜欢的。
太后一手拉着宋溪,一手抱着宋澈,半刻也舍不得撒手,一边逗着两个孩子,一边问:“这回在京里留多长时候?”说着心里浮起几分苦涩。
宋祁淡淡一笑,道:“这会回来暂时就不走了。”指着宋澈笑道:“这小子在江南呆腻了,让他在京城玩儿两年再说。”
听着这话,太上皇和太后都是面露喜色,连声道:“好好好!”除了这个好字,他们也寻不到旁的话语来表达心中的欢喜了。
被老爹当了枪使的宋澈不满地皱了皱小鼻子,窝在太后怀里,扭着小指头卖乖道:“才不是玩腻了呢,澈儿是想陪皇伯伯和皇伯母才要来京城的,爹爹总是诬赖我。”
小孩子的话总是显得天真无邪,太上皇和太后被逗得喜笑颜开,爱极了这个小宝贝。
在此之前,宋澈只来过一次京城,那时他尚在襁褓之中,哪里会识得太上皇和太后?更不可能会有想陪两位两人的心思,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那般热络,透着孩童的纯真烂漫,让人甜到了心坎里。
顾安年含笑嗔了小包子一眼,见太上皇与太后高兴,便未开口斥责他的失礼。
四个大人坐着叙旧谈天,也没约束两个小的,宋澈偶尔插插话,说些不着边际的童言童语,时常能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往日冷清的大殿因着这一家子的到来热闹了许多。
男子不得在后宫久留的规定,在宋祁眼里向来是不存在的,然这次他却并未能在太后宫里久坐,不一会,前面就来了人,道是永安帝请逸亲王过去一叙,宋祁只得拜别了太上皇与皇后,往前殿去了。
顾安年与两个孩子还是留在了太后宫里。
太上皇这两年身子愈发不好,又陪着说了话,便乏了,依依不舍地和宋澈两姐弟道了别,让太后与她们母子说话,自己先回了后殿歇息。
太后想着两妯娌相处甚少,并不熟悉,加之出身与生长的环境又大不相同,想来应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便也不再拘着在屋里说话,而是带了母子三人到御花园游玩。
太后便不知晓顾安年的真实身份,她只知晓宋祁这位续弦是武林中人,是沈家庄大当家的独女,名唤沈念,样貌与已逝的第一任逸亲王妃顾安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也曾怀疑这女子其实就是顾安年,当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然而密探递上来的消息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十年来,太后也不过见了这位妯娌两次,一次是八年前宋祁带着沈念回京请封,一次是四年前永安帝登基。她对这个女子的印象是爽朗随和,不拘小节,除了长像之外,她并不觉得这个沈念与顾安年有何相似之处。
不过这些对太后来说都不重要,她只要宋祁过得好,其他的并不在意。
下午的时间,顾安年就带着儿女,与太后一起在御花园度过,到了傍晚,永安帝身边的大太监过来传话,道是陛下在前殿设了宴,请太后与王妃一同过去。
那太监就是前世宋璟的心腹太监来福,他看向顾安年的眼神,始终带着莫名的仇恨。
来福是贤贵妃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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