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眼尖的发现了。恍惚中,他只听到慕白尘极淡的轻声道:
“我很高兴,有你这种脑残粉。”——
我很高兴,有你这种脑残粉,所以,我不能让你死,至少……你的死因,不能是出在与祝红衣针锋相对上。我尊重你想帮助自己作者大大的狂热心理,所以,我心甘情愿放手,支持你做自己一切想做的事情,但……身为你的作者大大,我同时也必须站在你的身前,肩负起身为一个‘前辈’的责任,就如同你想帮助我一样,我同样,也想守护你,守护……一个真正爱护着自己的读者,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友谊之情,我相信它牢不可破。
“好像到顶了,大大。”
微微脸红,冷扇被慕白尘突如其来的十一个字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狮车恰巧停下,他便连忙起了身,看也不看的一把抓起放在一侧的冰魄剑,深吸了一口气,神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天梯峰顶,我冷扇来啦~”
话罢,一掀车帘,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慕白尘见他神色有异,也不多话,直接走上前,就着冷扇掀开的那条缝,往外一看……
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片平整的山岩地面,足足有一片小型篮球场大,而在其的正中间,存有一个石台,显然,石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不对劲的,仅仅只是石台上的人——
一个身穿青衣的青年男人,年岁看起来很模糊,却有着一身极其骇人的气势。
端坐闭目间,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白发拖地,眉目间似乎凝聚着万年不化的冰雪,无情无心,无忧无怖,又无喜无怒,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座雪山,不仅顶天立地,也还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意。
这样的一个人,容颜如何已然不是重要的了,因为他周身都被一团强烈的寒意包裹着,使人觉得,他就是雪山,雪山就是他。这一点,尤为与慕白尘不同。——
虽然大体说来,慕白尘与他,都很冷,但青衣男子的冷,仅仅只是气势中的冷,仿佛其中充满了无边的杀意,既森冷,又沉重。
而慕白尘的冷,则是漠视一切的冷,仿佛无论是天下芸芸众生,还是飞禽走兽,在他眼中,都不存在,又或者是说,都是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无需被他放在心上……
所以,从某一点上来说,若是两人站在一起,虽然都是风华绝代,可真正论起来,自然还是青衣男子更受人注目……因为若是定力不够,往往看向慕白尘的人,都会有种自己的神魂会被其冻住一般的错觉,从而从心底里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而看向青衣男子的人,只会觉得他气势凛然,即便他与无数人站在一处,也永远不会被人忽视。人们总会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仿佛看到了一座雪山,冷而厚重,虽然心底亦有敬畏,但却不会觉得无法呼吸,仿佛就连那森冷的杀意,也全都幻化成了安全之感。
“他是……”
冷扇低喃,慕白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答:
“师尊。”
“师尊?”
冷扇一愣,当即道:
“皇……”
话未说完,慕白尘便截断道:
“不。”
冷扇瞬间就明白了,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原来他就是凌华峰·峰主,你的师尊……夏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