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湄美目一转,斜瞥了我一眼,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默默地拨弄着烟盒,不时她的指间便又多了支点着了的烟。
“他跟我约好那天晚上十点在我家见面。”不急不缓地吐出一缕淡烟,柳湄慢悠悠地说道。
“然而我苦苦等到了天亮,都不见他人来。当时我只当又被这混蛋耍了,恨得我真想亲手剁了这杀千刀的。”这时我看见柳湄的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不由地心惊,难道人真的是她杀的不成?
深深吸了一口气,柳湄终于稳定了颇为激动的情绪,沉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今天早上我看新闻才知道这死鬼原来真的死了。我不想再淌他这趟浑水,所以想出去避避风头。怎么样?警官们满意了吗?”柳湄摊开了双手,摆出了一副“我就知道这么多了”的无赖样子。
“嗒”的一声,张大哥收起笔,把小笔记本收入外衣内口袋,站起身来,脸上重新挂起了微笑,冲着柳湄伸出手边说道:
“多谢柳女士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日后案情要是有进展我们会再联系……”
张大哥话还没说完,柳湄却粗暴地摆摆手打断了,也不理张大哥伸出的手,不耐烦地说道:“不用联系了,从此他与我柳湄再无瓜葛,我也没那闲工夫去听他的消息。”可见柳湄对钱世雄的确再没半分情谊,大难临头之时,好似比翼鸟的夫妻都要“各自飞”,更何况这只为一时温存的婚外之恋。
“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再见。”张大哥却好像无所谓,咧开了嘴笑着告辞。
我也跟着站起了身来,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季警官低沉的嗓音:
“这位是柳女士你的母亲吗?”
我有些奇怪季警官怎么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遂朝他望去,只见他正盯着墙边柜头上放着的一个相框,展示的是一张合影,照片中柳湄正依偎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怀中扮着鬼脸,两人的人像占了大部分的画面,只留下了一小片空白的背景。若是光看年龄,这位中年妇女的确可能是柳湄的母亲,然而二人的外貌却是相差甚远,这中年妇女一脸富态,却搞怪似的抹着浓妆,大到脸型轮廓,小到眼角眉梢,与一旁的柳湄没一处相似的,但是奇怪的是这妇女我却是愈看愈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纵是如此,季警官临走时突然问起这个却仍是有些突兀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柳湄好似十分紧张的样子,手上的烟都险些掉落,快步走到柜子边拿起相片抱在怀中,片刻后却强作镇定地答道:“这只是与我交好的一位阿姨,一次出去游玩的时候拍下的合影,请问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打扰了。”季警官也没继续追究,掉头就出门了。
我紧跟着出了门,临走时回头一瞥,却见到那柳湄正紧紧抱着那相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张大哥,你说那柳湄的话,可信吗?”回程的车上,我忍不住向张大哥问道,先前柳湄表现奇怪,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坦诚的,实在教人搞不清该不该信。
“暂时还不好说。”一阵苦笑,张大哥摇摇头说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还有东西瞒着我们。刚才对话的时候她不停地有些小动作,眼神闪烁,表示她当时的情绪很是紧张,这种情况下仓促想出来的谎言多半比较蹩脚,就比如那个所谓的阿姨。哈,老季你是不是留意到什么东西了,临走的这一问问的我也有点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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