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肩并着肩在操场上慢慢地跑着,直到额头微微见汗,不约而同停在了单杠和双杠的周围。
钱小宝抻了几下身子,然后慢慢地走到单杠下,纵身上去,做了几个引体向上。
六月的东北,清晨也是温度不低,两个人又因为是出来跑步,穿得都是短袖,钱小宝这一作引体向上,双臂间结实的肌肉就高高地隆起,整个人一下子就健壮了许多。
落兮看了一会,忽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自己在家里做俯卧撑,做了上百个也没有觉得吃力,这引体向上,自己也该能做吧。不过,落兮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并没有跑上去尝试。
钱小宝一连做了二十个,然后跳下来,再伸展一下身子,转过脸来看着落兮,好像在等待着落兮夸奖一样。落兮微笑着走过去,递给他一张面巾纸,钱小宝就兴奋起来,以前自己在运动的时候,落兮总是跑她自己的,仿佛从没有看自己一眼,原来,落兮的关注,会让自己这么开心。
落兮就在一旁,一边看着钱小宝在双杠上跳跃,看他在自己的面前把拿手的动作都施展一遍,一边也原地做几个简单的伸展运动,看着钱小宝因为运动而泛红的面孔,心里偷偷地笑着,真是个大男孩。
原来,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会过得这样快,两个人都还有着意犹未尽的感觉,就看到校园里匆匆而行的学生多了些,钱小宝结束了锻炼,感觉自己的精力从未有过如此充沛。
还是一起去喝了碗豆浆,要了屉小笼包,面对面的,不紧不慢地吃着。
有几次,钱小宝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落兮很是奇怪:“喂,你干什么一副有话不说的样子?”
钱小宝定定地看着落兮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一双眼睛亮晶晶,仿佛有着一种渴盼。
落兮的脸一热,低下头喝着豆浆,假装没有听到。
“你总不能总喊我喂的吧。”钱小宝低低地,带着自夸的语气说:“我的名字多好听啊,叫起来多顺口啊。”
落兮无奈地抬起头:“喂……”看到钱小宝满脸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张张嘴,小宝这两个字就在嘴边,可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你刚才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快说,不然,就不给你机会了。”落兮佯装生气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看到落兮含羞带嗔的样子,钱小宝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奇怪啊,自己锻炼的时候心都没有跳得这样快,一时,就忘记了刚刚要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都低头掩饰着,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羞涩,也都忘记了刚刚要说的是什么,好半天,才同时抬起头。
“喂……”
“你……”
停了一下,互相看着,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钱小宝说:“你先说。”
落兮调皮地看一眼钱小宝:“今天你有安排吗?”
钱小宝摇摇头。
“那,你陪我看房子吧,我想有个自己的房子。”落兮认真地说。
钱小宝点点头:“嗯,好啊,一会我们换身衣服就去。”落兮没有再追问钱小宝要说些什么,两个人都仿佛忘记了这些。
同一个时间,林学寅一个人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原计划昨晚就带着落兮回京城的,她再强硬,也是一个女孩子,自己的女儿,林学寅相信,自己若是强硬起来,这个女儿还是摆布得了的。
可是一番谈话后,林学寅改变了主意,落兮好像并不知道什么,自己多疑了。但是,密库里的东西她也确实拿到了。
林学寅知道落兮对于她过世的母亲有着异乎寻常的爱,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心中的母亲,若是得到她母亲的遗物,必是如获至宝,担心自己剥夺,但是,这一切都是猜想,林学寅也不敢十分确认。
不过这一次还是很有收获的,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不是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她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儿。
只是几个电话,一个小时后,落兮在沈城四年来的一切,就打听清楚了。
听到郝锐和落兮相识三年半,相恋二年半,林学寅面无表情;郝锐甩了落兮,和谢玉衡未婚先孕,林学寅也只是意外地眨眨眼;听到郝锐是同性恋的传闻,还有与谢玉衡的婚姻被破坏,林学寅皱起了眉头,有人在帮落兮,只是,这个人还不够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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