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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偶感风寒……因为这个朝代养女儿的方法问题,年幼的女孩儿因长久不运动体质和抵抗力都不高,稍不注意就会不舒服。太医院库房里的调理身体的药材都堆的满满的,就为了这些体弱的公主。
所以病没病不知道,不舒服,肯定是真的。
尤其是在后宫里,皇子皇女的身体好坏都由他们的母妃说了算。
说到底,年幼的皇嗣也不过是争宠的工具罢了。
“好好照顾自己,朕可要等不及了。”华熙瑾出门前爱怜地掐了掐桃蜜儿的脸蛋,满是暗示。
桃蜜儿脸红了。她知道皇帝的意思,可就是因为太知道了,她才会脸红。
自金华楼那天后,已经过了五天了,除了一开始的两天因为心里不知名的尴尬别扭,之后的三天华熙瑾都拉着她用那种方法解决。天知道她的嘴都被磨破皮了。
桃蜜儿目送皇帝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皇帝的身影她转身进了凌清楼。
皇帝走了,也没有说回不回来。
她却知道他多半不会回来了。
她最近风头太盛,沐浴圣恩的次数紧紧跟在珍贵嫔身后,与从选秀以来就十分得宠的谢美人旗鼓相当,比之娴贵人更是多了许多面圣的机会。有人来打压她的风头,也能让别的宫妃心里平衡一些,免得她们什么招数都往她身上招呼。
不出桃蜜儿所料,原本恨的直咬牙的妃嫔们果然稍稍解恨了,皇帝刚出了凌清阁,她们就收到了消息,此时恐怕正捧着茶笑得枝花乱颤。
娴贵人将笔搁到羊脂山形笔架上,认真端详自己新画的山水图。
一旁的宫女凑趣道:“主子画的真漂亮。”
娴贵人叹息:“在画的造诣上我远不如夏嫔。”
“夏嫔好运气生了皇子,不然她哪里比得上娴主子。”清歌撇嘴。
娴贵人叹息:“画的造诣又如何和大皇子扯上关系,不过是个人修养罢了。”
清歌看着沉稳,一张嘴就露了本性,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挑的清歌。
“皇上今日又去了凌清楼?”她问清歌。她对桃小媛的印象不深,还是桃小媛护皇嗣有功升了小媛,她才想起桃小媛来。
她曾经在长乐宫外截走了皇帝,也算是和桃小媛有些渊源吧。
清歌眼里闪过几分幸灾乐祸:“娴主子不知道,皇上原本是到了凌清楼的,谁知进了里头还不够一刻钟,淳婕妤就派人截了过去。皇上怕也只是把桃小媛当成消遣的玩意罢了。”
娴贵人面无表情,声音肃然:“慎言。”
复若有所思。
她的直觉告诉她,皇帝对桃小媛是特别的。
同时,宜人居里应菲菲临窗而坐,黑沉如夜色般的眼睛哪有平日的透彻灵动。
自来到行宫,她再不曾见过天颜。
桃、小媛,么。
她嘴角勾起,神色危险,桃小媛是时候该把宠爱分些给她了。
就让别人对付她吧。鹬蚌相争,她得准备准备,好做得利的渔翁
淳婕妤成功截胡,让一众妃子看到了希望。
淳婕妤能够成功,她们自然也能够成功。
行宫里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