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东西,我让她在屋里养着了,你去看看她吧!”
槿娘看到,白临德的眼里有几分焦急,这个儿子却比白正圃要有情义的多。
二太太齐氏进了屋,“母亲,您看接风宴摆在哪里合适?”
白老夫人却是摆摆手,“德哥累了,也不急于一时。”
梅氏病着,恐怕德哥也没有心情,这接风宴,不摆也罢。
白正圃却有几分不悦,想了想却忍住了,只道,“也好,明日是中秋,就摆在后花园里,倒也合适。”
齐氏听了脸色变了变,又道,“如今天气还暖,这些日子事情多,后花园有日子没有清扫,恐有蚊虫,倒不如摆在这里,也省得母亲麻烦。”
白府的后花园极小,又有假山流水,白家的人不多,但算上伺候的下人,恐怕就要挤了些,到时候恐怕得看人了,还看什么月亮!
只是这话齐氏却是不能说的,白老夫人却是明白了几分,“也好,到时候把你媳妇接了来,就摆在这院子里,倒也敞亮!”
春晖堂的院子,是白府里最大的一个。
想起郑家的花园子,槿娘只觉得羡慕的紧,那叫一个大,皇家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不过是个王爷的庶女,因着得了太后的青眼,就赐下这么大一座府地。
至于徐家那个花园,倒也不错,虽没有这么大,胜在清静雅致,怎么说也是侯府不是!
次日,正值月圆,中秋家宴果然就摆在了春晖堂里。
因着都是自家人,便用了一道屏风,将男、女宴席隔了开来。
白老夫人打扮的格外光鲜亮丽,头上万字不断头的抹额上,一颗硕大的东珠闪着莹润的光泽,槿娘见了只在心中“啧啧”了两声,比起给徐老夫人做鞋的那对珠子,实在是大上太多了。
也是,七娘给她的首饰,定然是不好的,好的首饰,早就让梅氏上册做了嫁妆。
金珠扶着梅氏坐到了老夫人的身边,槿娘便坐了过去。
六娘冷冷的坐到了三太太林氏的身边,却对林氏的小声问询不加搭理,林氏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五少爷琪哥递给了乳娘。
那边衡哥儿拉着德哥的衣襟,非要去男席,衡哥便拉了他的手走过去,衡哥回头对着槿娘做了个鬼脸,逗的槿娘“噗嗤”笑了出来。
一席酒过后,下人们将菜肴撤下去,上了水果月饼。
一家人便坐在一桌赏月说话。
难得在家里休息了这么久,白正圃喝多了,指着天上的月亮拉着白正国胡言乱语。
林氏连忙跟丫鬟一起把白正国拉走,回了芙蓉院。
槿娘便跟着梅氏一同上前扶白正圃。
金珠连忙上前,“夫人您的病还没好,还是奴婢帮小姐一同将相爷扶回去!”
梅氏见了便点了头,坐回去陪白老夫人。
金珠长相平平,让她扶白正圃回去,又有九丫头跟着,断不会有事,总比让那两个姨娘过来强。
肖婆子和绿柳一左一右的打着灯笼,槿娘和金珠扶着白正圃前行,白正圃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槿娘只觉得恶心的很。
眼看着要到荣锦堂,白正圃却是脚下一绊,踉跄的往前扑去,槿娘猛的拉住了白正圃的胳膊,却是“刺啦”一声,袖子被撕破了。
槿娘在心里骂,明明有婆子小厮,非得让自己和丫鬟来扶,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和梅氏是怎么想的,自己和金珠两个小丫头,怎么扶得住人?!
“哎呀,这可不好,翠玉你过来扶住相爷,我去给相爷拿个披风来!”金珠说着便把白正圃要交给翠玉。
翠玉连忙将灯笼交给金珠,吃力的帮着槿娘将白正圃扶住。
这样站着可不行,白正圃浑身的重量都倚在了自己和翠玉的身上。
槿娘见金珠走的远了,便往四周看去,不远处似乎有几个石头,“你在这儿等着金珠,我和翠玉把父亲扶到那边的石头上歇息一会。”
肖婆子答应了,便把灯笼给了翠玉,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将白正圃扶到那石头上。
白正圃眼皮抬了一下,看到槿娘的脸,竟是迷糊的喊了声,“如萱……”
槿娘一愣,眼睛转了转,却对翠玉道,“那边就是厨房,你去弄碗茶水过来给父亲喝!”
翠玉有些担心,“还是等到了荣锦堂吧,把小姐一个人放在这儿我不放心!”
“这不是有父亲在么,你去吧,喝些茶水父亲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出莹润的光芒,将院子照的亮亮的,翠玉便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槿娘却是摇了摇身边的白正圃。
白正圃的眼皮又抬了一下,却是一把抱住了槿娘,口齿不清的道,“如萱,我是不得已的,你不要怪我,我是不得已的……”说着竟哭了出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