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是有人投毒了?孟振兴察觉势头不对,怕惹来麻烦事,忙和肖氏一起,借着送游医,出去了。
孟振业顾及二房脸面,先将闲杂人等遣下,待房中只剩下了嫡亲的几口儿,方才黑着脸开口询问:“早饭是谁做的?”
孟楚清上前一步,正要作答,却被孟楚洁抢先一步把话接了过去。
孟楚洁扯着嘶哑的嗓子,神情激愤地道:“爹,今日正是轮到五妹上灶,这毒不消问得,定然是她投的。”
孟振业面色一沉:“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
孟楚洁面色煞白,但由于激动,双颊却又涨得通红,泪流满面地哭道:“爹,你莫要偏心,我并没有胡说,昨日我让绿柳去告诉五妹,说我想吃个软羊面,五妹却百般推脱,绿柳气不过,同她争吵了几句,肯定是因为这样,她就记恨在心里了,特特寻了毒草来害我。”
因口角生恨?孟振业惊疑不定。
孟楚清满眼里写得都是失望,痛心道:“三姐,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我便要害你?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坏了。”
孟振业也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但今日轮到孟楚清上灶,乃是不争的事实,这又由不得他不信。
孟楚洁伏在床上,哭闹不休:“爹,证据确凿的事,您却迟迟不下令,为免也太偏着五妹了”
孟振业打心眼里不相信孟楚清会投毒,正寻思该如何调查事实真相,却被孟楚洁这般紧紧相逼,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不耐烦道:“照你说该如何?”
孟楚洁抬起头来,满面是泪,恨道:“我差点就丢了性命,难道爹不该将她家法处置,关起来打上三十大板,然后禁足三年么?”
三十大板?孟振业倒抽一口冷气。
浦氏亦脸色突变,道:“这处罚,为免也太过了些,五娘子细皮嫩肉,三十大板下去,还能有命在?三娘子这还是她亲姊姊呢,心竟这样的狠。”
“我心狠?那她在投毒时,可曾想到过我是她的亲姊姊?”孟楚洁尖声叫起来,却因为喉咙干痛,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浦氏望着她,脸色阴晴莫辨,好一会子方才道:“果真是五娘子投的毒?”
“不是她,还能有谁?”孟楚洁失声痛哭。
“可是……”浦氏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可是今天的早饭,是我下的厨。”
“甚……甚么?”这转折来得太快,孟楚洁弄不清情况,有些发怔。
孟振业听了浦氏这话,却是没来由地暗暗松了口气,道:“今日的早饭,原来是太太做的,并非五娘所为?”
浦氏点点头,道:“五娘子又没学过上灶,哪里会做饭,所以我帮她做了。”
孟楚清亦道:“我怕耽误了大家的早饭,今儿早上便去求了太太,请太太帮着做一天的饭。”
浦氏竟会帮着继女做饭?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孟振业不晓得这一天的饭,孟楚清是花了钱的,因而惊讶非常。
这时孟楚洁已转过了弯来,望着浦氏咬牙切齿道:“我还道是五妹害我,却原来是太太”
浦氏气愤地道:“我要想害你,当初你还小时就害了,何必等到现在”
孟楚洁哭道:“或许正是因为那时我还小,太太尚能容我,而今大了,会同太太争权了,太太就容不下我了。”
“我容不下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忘性还挺大,这回你当家,可是我主动让给你的”浦氏气得摩拳擦掌,恨不能扑上去揍她一顿。
孟楚洁被驳得哑口无言,正欲凝神细想,却见孟振业望向他的眼神里,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她心内一慌,便道:“饭是太太做的,我是吃了饭才晕倒的,那这毒不是太太投的,还能是谁?”
这话也有道理,孟振业便去问浦氏:“当时还有谁在场?”
浦氏面色铁青:“没有谁,只有我一个。”孟楚清只给了她一个人的工钱,她又没个贴身服侍的丫鬟,自然只能亲自上阵了。
孟振业就望着浦氏不说话,这意思,不言而喻。
浦氏只是粗俗些,人却不笨,当即辩解道:“她方才还一口咬定是五娘子投的毒哩,还嚷嚷着要打五娘子三十大板,然后禁足三年哩,她既然这般肯定,怎么就没想到,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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