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女子显然有些为难。
白年轻轻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一枚金锭:“如此,可够?”
那女子双眼一亮,连忙接过,见果然是真金,不由笑道:“白公子出手真真是大方,请随我这边来!”
她带着白年上了楼梯,走到三楼的一间雅室门口,里面果然隐隐有筝声传出。
白年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只觉那筝声虽然十分悲伤,可情绪却只是流于表面,再听下去,便觉索然无味。
“公子,您自个儿进去吧。”那女子显然是不想得罪里面的客人,行了个礼,便笑嘻嘻退了下去。
白年推开门,就瞧见里面陈设奢华,一名少女坐在帷幕后弹筝,隔着帷幕,幕轻盘腿坐着,面前搁一小几,正一边哭一边饮酒。
他挑起眉头,将门关了,大步走进去:“哟,轻王爷真是好兴致!”
正哭得伤心的幕轻一愣,抬头见是白年,顿时满脸不悦,尴尬地擦去泪珠:“你怎么进来了?!”
“想来就来了,王爷哭什么?”白年好奇问道。
筝声还在继续,幕轻抽了抽鼻子,目光放空:“莲儿的琴艺实在是令人佩服。这筝声,犹如那深闺女子的叹息,又仿佛是沙场秋点兵的悲怆,实在是叫人不得不落泪……”
白年冲他翻了个白眼,自个儿起身,直接走到帷幕后,筝声乍停,显然是他的出现将那位花莲姑娘吓了一跳。
白年撩了袍摆,大大在她身边坐下,有意无意地,双手环住她的纤腰,落在筝上,凤眼微眯,直接弹奏起来。
那花莲本有些恼怒,可他的筝声渐入佳境,雄浑辽阔,比刚刚她的弹奏的那一曲,境界不知高了多少倍。
而帷幕外的幕轻本也恼羞成怒,可是那琴声入耳,便让他犹如身临其境,大漠孤烟直,整个人心境都变得开阔起来。
花莲不觉呆呆望向白年的侧脸,但见他面庞英俊,瞳眸中闪烁着认真,这样的美少年,叫她,毫无抵抗的能力……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白年薄唇掀起一抹坏笑,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下花莲的玉手:“刚刚多有轻薄,还望姑娘不要见谅。”
花莲呆呆望着他,一颗芳心仿佛萌动起来,面庞浮上一层粉红,声音细弱:“哪里……公子琴艺,叫小女子拜服!敢问公子名讳?”
“我姓白,单名一个年字。”白年笑得一脸温润,缓缓摇开折扇,上头“我本风流”四个大字格外显眼。
他说完,凑到花莲跟前,低下头,十分温柔地在她面颊上印下一蜻蜓点水的吻,便起身潇洒离开。
花莲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追着他到房门前,双眼中满是不舍:“公子,您还会再来吗?”
白年驻步回首,眼中满是风流缠绻:“一切,随缘。”
话音落地,花莲顿时以手捧心,小脸上都是激动。
幕轻依旧盘腿坐在矮几旁,瞪着白年的背影,娇弱的脸上全是愤怒,好一个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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