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季轻诺全部听在耳中,没有去纠正事情的真相。
他的不为所动让穆相思得寸进尺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说:“小师叔,你之前不是说过身败名裂也无所谓吗?现在虽然到处流传扶摇是你所为的消息,但没人信啊,我有个主意。”
“可以。”他应了一声,没问是什么主意,反正肯定不会是好主意。
穆相思笑着看向紫纥,勾肩搭背道:“你之前不是问我对《沧海难为水》有什么看法吗?不如我跟你讲讲,你重新写一本?”
“什么?!”紫纥不由提高了几度音调,说,“你知道我写了多久吗?”
“你写多久关我屁事,你就说写不写。”穆相思毫不客气的呛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指望着在魔宫避难呢。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答应写扶摇的事情,这下好了,越抹越黑……仙门肯定也不会放过她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仗着季轻诺不反驳,穆相思说了一个与《沧海难为水》完全相反的故事。当年她到扶摇做质子,饱受欺凌,只有身为掌门的太徽真人对她好一点,而作为掌门弟子的季轻诺飞扬跋扈十分瞧不起她,对她颐指气使,却又被她的美色所迷,表面上一幅正经人的样子,实则经常偷窥她,后来更是用“监督邪魔”的借口让太徽真人将她安排到翠竹峰,以便串门占便宜……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
季轻诺听了只能无奈摇头,罢了,她没抹黑师尊他们就行,他的名声随意了。
而紫纥艰难的提笔,完全不想写这种通篇胡诌的事情,这么没依据的抹黑,仙门要是知道了没准直接杀来魔宫要人。
但是迫于眼前的压力,紫纥只能着手于重修书籍的事情。
除了这件事情,紫纥还有件事情交代,她将储物袋里多年调查的书籍交给了季轻诺,十分慎重的开口,说:“栖云真人,论辈分,我喊你一声师叔。师父执意寻死实在离奇,这十年我到处走访都未能查出线索,我想你应该也有调查过,这些记录你看看,没准能有所帮助。”
“多谢。”季轻诺看了眼堆成小山的资料,惊讶之余有点佩服。一个小辈能为师姐此时奔波到此等地步,实在难得。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的退却,十分懊悔。
紫纥被安排在了穆相思的隔壁房间,她也没什么要求,多要了一些笔墨就关门开始重新修书了。
寒风从窗户里透进来,穆相思起身起关窗,突然发现外面飘起了细细的雪。
却因为雪实在是小,再者魔宫偏南温度也不是太冷,一落地就化开了。可惜了,有好多年没在魔宫见到下雪了,扶摇的冬天倒是经常有雪。
她心头一动,坐到了季轻诺的对面,说:“我们去凭云过冬好不好?”
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说,季轻诺放下手里的书籍,说:“好。”
穆相思心情大好,随手拿起百晓生拿来的书籍翻了翻,也都是记录事情的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看季轻诺的神色好像有些凝重。
“是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