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地方。”
少年十分憋屈地被丢下了车。
一大早上忙活得跟孙子似的,不过就是想跟着去皇宫瞧个热闹,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少年憋屈得心里两行热泪。
马车慢慢悠悠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来到楚国皇宫,停在一片空地上。
苏浅携着上官陌下了马车,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一片巍峨肃穆的殿宇,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金銮殿三个大字。苏浅扭头看向带路的太监,太监躬身一礼,道:“早朝还没散,今日昆国蒙太子和西月三皇子在朝堂上递交国书,皇上吩咐您二位若是来了就请直接上殿。”
苏浅诧异地看向上官陌。他们非是为国事而来,只是一个陪着另一个来拜见长辈罢了。而特殊之处无非是这个长辈很有权势,而她们二人也很有身份罢了。按说这等私事不应搬到**肃穆的朝堂之上。不知她的大舅舅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上官陌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就进去吧。”
挽起她的手,步履轻缓地向金銮殿走去。
须臾,到了殿门口,有侍卫进去禀告,里面传出太监尖细响亮的喊声:“宣,陌皇子与浅萝公主觐见。”
两人挽着的手未曾放开,月白的衣袂互相纠缠,飘然若仙,从容地自文武百官中间的夹道穿行而过。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有多半在那日寿宴上见过了二人不顾世俗礼法的做派,如今见二人手挽手亲密无间的样子上金銮殿,也算见怪不怪,有少数没见过的,目露惊异,但因为那两个是名满天下倾城绝世的人,没有一个觉得有污大家耳目,反倒觉得无比赏心悦目,世间最美好的词语怕也不足以形容此时珠联璧合的二人。
金殿正上方,一把金光灿灿的椅子上,楚子忌头戴金冠,身穿金丝织就的龙袍,龙袍上面用紫金丝线绣成的祥龙腾云驾雾,宝相威严地傲视苍穹,目光炯炯地俯瞰着文武百官及天下苍生。
苏浅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的父皇更有帝王的威仪。她的父皇尽管称得上是世间无人可匹敌的英雄,但他终究是被情牵绊,无心江山霸业。
楚子忌的心里眼里却只有江山。
筹谋算计、翻云覆雨,深谙帝王之术。
他高高在上,一个眼神便能威慑殿下群臣。
两人走到距离楚子忌十丈的地方站定。
“浅浅拜见皇上大舅舅。”苏浅抿唇浅笑,拱手一揖,难得的,颇有些端庄淑媛的气质。
“楚皇。”上官陌温润如玉的脸上云淡风轻依旧,不过是轻轻颔了颔首。
高坐在金黄龙椅中的楚子忌架势十足地笑了笑,道:“陌皇子,浅浅,二位真是让朕好等啊。”
苏浅俏皮的伸伸舌头,道:“累得极了,一时没起的来。若是带着倦容来见皇上大舅舅,怕会污了皇上大舅舅耳目,更为不敬。皇上大舅舅不会怪浅浅吧?”
楚子忌笑道:“你这丫头,无理也能争三分,明明就是贪睡,还找什么理由敷衍朕。”
“皇上大舅舅若要非如此说,浅浅也没法子,您是一国帝王,官大一级压死人嘛。又是浅浅的长辈,浅浅不敢顶撞。”苏浅撅着小嘴,十分从容地哼唧了一声。
大殿的文武百官无不惊的一身冷汗。昆国太子和西月三皇子上殿都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国礼,这两位不行大礼也就罢了,浅萝公主还敢在金殿之上和皇上抬杠,胆大包天肆无忌惮说的就是这二位吧。
楚子忌看向苏浅的眸光深了深,也只是一瞬,他立即言笑晏晏道:“浅浅这张嘴真是能将活人说死。”
苏浅笑道:“皇上大舅舅把浅浅叫到这朝堂之上,不会是只想听浅浅说话的吧?自古就没有女人上朝堂的规矩,如今皇上大舅舅破了规矩,若只是为听浅浅说话,可就有点太儿戏了。您的臣工们可都看着您呢。”
臣工们揩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这位嚣张的浅萝公主,说话没个遮拦,可恼的是她若惹怒了高高在上的那位,倒霉遭殃的池鱼只能是他们这帮臣工。
楚子忌似是生气般哼了一声,严厉地道:“规矩立了就是为了破的。况且在浅浅眼中何曾有这规矩二字?蔑视礼法,嚣张无忌,天下间你若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