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被他害得满门遭劫。”
李正炽事到如今才郑重其事起来:“你觉得朕这一次是打草惊蛇了?”他的脸色忽而转红,声音里也透着急切,看来是真的着了急。
李正煜反倒是如释重负:“只要你时刻保持警惕,不去主动挑衅于他,此事倒也不是那么难解决。”他好整以暇地在李正炽的身边坐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着:“还不把头凑过来,我们好好谋划谋划。”
徐长海同瞿希在殿外守了大半日,眼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瞿希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又兼着天气寒冷、呵气成冰,便试探着同徐长海说道:“徐公公,都三个时辰了,要不要送些晚膳汤品进去,皇上就是要做一番大事业,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骨给熬坏了呀。”
徐长海一双桃花眼睨着他,却是一针见血:“不是皇上要晚膳,是你自己个儿饿的不行了吧?也不晓得皇上在王府中时是怎么宠你的,竟一点也不懂宫里的人情世故。”他叹了口气,见瞿希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才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饿了,你便先去吃吧。到时候再来替我。”
瞿希果然应了一声便匆匆而去,那背影看着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徐长海目有深意地瞧了他半晌,未几唇角却是微微一挑,那样子足以称得上“春风得意”。
将那么长的一段话一气讲完,李正煜伸手便将茶盏中的水尽数灌进口中,方才觉得舒坦了些。
李正炽微笑地望着他:“真不枉费我从小崇拜你,三哥永远要比我算得更远些。”“只是”他的声音低了些,身体也向着李正煜探了过去:“只是如此一来,长宁会不会因此遭遇不测?”
忻毅突然紧张起来:“长宁?此事为何会与长宁有关系?她……她又为何会遭遇不测?”
李正煜不着痕迹地给了李正炽一个嗔怪的眼神,那意思颇为明确,柳长宁受天意反噬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忻毅晓得了,一来不知道会不会也牵涉其中,无端地受到伤害;二来他这样子冲动的脾气,若是晓得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晓得要惹出怎样的事端来。
李正炽尴尬地扭动着,脸上也露出讪讪地表情:“嗨,这话我也就是一说,你也当真信了。方才不是说咸宜公主无事生非差一点要冲到楚王府理论么,三哥不在府中,长宁少不得要出面斡旋。如今,她怀着几个月的身孕,身体也是大不如前,若是受到冲撞,指不定会不会落下病根。”他面对众臣时尚能够演技爆发,可是当着李正煜与忻毅之面撒谎,脸上却是红了一片。
忻毅却是不疑有他,认认真真地思考起了李正炽的这一番话:“唔,这样子说来,你和重光果然是在朝中树敌无数了。你们俩进进出出都有御林军与暗卫护着,必然出不了什么差错。可是长宁却不一样了,我刚回来的那一日便是听说,长宁无端地遭了暗算,要不是重光及时赶到,这条命也就交代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