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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珑一曲歌毕,却不闻鼓掌之声。或许是因为曲风太过缠绵,又或许是歌词太过悲伤,抬眼望去,有人沉思,有人惊愕,沸反盈天的宴会一时间竟沉寂下来。
幸得驸马赵友亮善于应变,他一手执了酒爵,一边向众人朗声道:“今日正是我与公主结婚周年,有了诸位到场见证,这份感情定能安稳长久。”一语说完在场之人无不举起酒杯来遥遥相祝。
众人尽皆会意,也暗暗为方才的事态而自责。他们也便斟了酒,豪气干云地一干到底,以示对李玲珑与赵友亮的祝福。
柳长宁此时已从袖中取出了巴乌,却听李正炜道:“今日除大长公主高歌一曲惊艳全场,众人皆是演奏,到底是敷衍了些。素闻宁婉县主才华横溢,何不让我等开开眼界?”
柳长宁晓得他恨极了李玲珑与李正煜的锋芒毕露,因而将自己一并恨了进去。之所以不让她演奏巴乌,而是转而表演其他的项目,便是笃定了她除此以外身无所长,想让她当场出丑罢了。
一思及此,柳长宁反倒笑了起来,嘴角深深的酒靥使得她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添了几分甜美的味道,可眉梢眼角流露出来凌冽的气势却让人心头一震,只听她说道:“太子殿下如此看重,长宁定然要竭尽所能。”柳长宁的目光在在场之人的脸上一一扫视而过,继而微微一福:“如此便烦请诸位稍待片刻,待长宁去换一袭舞衣。”
此言一出,李正煜正在斟酒的手臂微微一滞,李正炽却是“噗”地一声将嘴里的葡萄酒尽数喷到了面前的几案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残迹。李世勋掉过头来,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倒是忻毅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透露出了内心的矛盾与不安。他自然是见识过柳长宁的舞蹈的。那时候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一袭白衣的柳长宁在镇国公府的院子里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大大的裙摆则在风中翩翩起舞。那时候的忻毅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惊,只觉得一直以来的玩伴此时却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他摇了摇头,想要将无谓的担忧扫到脑后。这样出世的舞姿,究竟会给柳长宁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变数?
李正炜看着柳长宁的背影,仿佛若有所思:“宁婉郡主倒是个妙人,本以为她只是武艺超群,没想到还能歌善舞,本宫倒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柳长宁的美在后商即使称不上艳冠群芳,至少也是名列前茅。只是她常常喜欢扮作男装,盛装示人的机会又极少,因而视觉上的的冲击力便不及李玲珑、朱昭华等一众以艳丽称道的美人。
但换上了舞衣的柳长宁却完全是另一种风情了。眉间一点春色,脸颊两抹飞红,配合着飞扬飘逸的舞衣和周身缕缕白烟,更衬得清雅出尘。世人常常将美丽的女子比作是天仙,但天仙究竟是怎样的美法却是谁也未曾见过。如今见了柳长宁,众人不由得恍然大悟,哦,原来天仙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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