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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煜的脑海中隐隐有个荒唐的念头闪过,他缓缓向刘得远问道:“你方才说,徐长海这些天都不在父皇左右,反倒是去追查起了走水一事?”
刘得远一时间有些怔忡,旋即又重重地点下头来:“没错。”
李正煜的双眼又一次成了狭而长的形状,他只静静地站着,身后仿佛笼着一层浓雾。
刘得远讪讪地说:“也许,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燕王……燕王是皇上的长子,又在淑妃膝下养着,虎毒还不食子呢,皇上绝不会故意设计燕王的。”
李正煜叹道:“就算这件事不是父皇所设计的,他至少也是在顺水推舟。这一次,就算李正炀是长子又如何,父皇也免不了要为天下万民、国家社稷大义灭亲。”他的声音寒而厉,还带着些微微的颤抖:“狡兔死,走狗烹,这下一个又不知会是谁?”
柳长宁换完装走来,只听得“啪”地一声,瓷器破裂的声响在室内响起。抬头却见李正炽披着一头黑发,眼里凄厉的神情甚是骇人:“三哥,可不要胡思乱想,你……你绝不会有事的。”
李正煜低头瞧了一眼碎成一地的汝窑瓷杯,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李正炽,幽幽叹道:“光焰,这点事你便如此沉不住气,过了五月,你也到了分府自立的年纪,如何可以独当一面,在朝中树威?”
李正炽心中怅然,只道:“当时我可是听见母后哭着求父皇保护你我二人,父皇也满口答应了的。他是九五之尊,总不至于食言吧?”
李正煜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苦涩:“君王之爱,向来是排在家国天下和身家性命之后的。”
柳长宁一开始打定主意作壁上观,如今一步步走来,却早已泥足深陷。她坚定地说道:“皇上绝不至于对二位殿下下手。”
仿佛感受到了夺面而来的四道目光,她将脸微微偏过,又说道:“道理显而易见,只是二位殿下心中不愿承认罢了。皇上心中最最珍爱之人唯贞顺皇后一人而已。今日发生这许多变故,或许是皇上为二位殿下设的伏笔也未可知。”
李正煜浅浅地笑着,眉目甚是动人:“上一回,你说我留着你必有用处,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他笑中仿佛有些落寞:“你这般料事如神,有时想来却不由得有些后怕,仿佛这一切事你都经历过一般。”
仿佛惊雷在柳长宁的脑海中响起,她几乎以为李正煜已然猜到了她死而复生的真相。她脚下一个踉跄,嘴角的笑容更是勉强:“王爷说笑了,长宁如何会经历过这些。”
李正煜的眼睛深得望不见底:“不过是玩笑话罢了,长宁的反应却也太过强烈。”
柳长宁仿佛是唯唯诺诺:“我不过是空有个县主的虚衔,今日这般妄议国事,确实是逾矩了。王爷方才这番话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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