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沧墨本就不打算放那人离开,听得倾珂的喊声,顿时长剑一挑,刺伤了那人手臂,黑衣人的脸色连变,也是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个君沧墨来,倾珂一个指头没伤到,自己倒是挂了彩。当下一狠心,挡下君沧墨的一招攻势,左手一抬,几道微不可见的银针便朝着倾珂而去,君沧墨立刻转身来到倾珂身旁。
这一耽搁之下,那人已经远远的逃遁而去,倾珂一愣,旋即就要追上去,却被君沧墨拉了回来,刚欲发作,就听得他的声音传来:“放心,跑不了的。”
说完这话,一个顺手挑起草地上的剑套,将长剑放了回去,这才抬眸望着那人逃跑的方向,两道人影出现在视线之中。倾珂一看,正是符天痕,还有一个不认识,应该是君沧墨的人。
这时,那个黑衣人已经被符天痕打晕了过去,直接给五花大绑,放在马背上驼了回来。看到这一幕,倾珂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季府出来随意溜达至此,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提前埋伏的情况,那么这人必然是一路跟随她来到这里。
手中握着方才那人所使的银针,针尖之上泛着漆黑的色彩,显然是淬了剧毒。季府的那人便是死在这种剧毒之下。符天痕牵着马匹走近一些,这才来到两人的面前。
“夫人,喏,从此人跟上搜出来的。”
符天痕一抬手,一块精致的令牌便是飞了过来,倾珂伸手接过,一眼便认了出来,与之前得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一旁的君沧墨见状,淡淡的开口道:“这是梵隆云骑的特有令牌。”听君沧墨开口,倾珂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无其他过多的话语。后者便是轻声一笑,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又要误会我呢。”
听了这话,倾珂眉头一皱,这才想起来,梵隆云骑乃是天琴皇室的专属势力,若是失去了梵隆玉的统领,那么最有可能调动他们的便是当今的国主君沧墨。自己一直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为何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这样认知令得她自己也有几分意外。
疑惑的抬眸看了眼君沧墨:“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又要误会?”
倾珂这番类似于质问的话语,君沧墨顿时一愣,旋即摇头否认:“我胡说的,别在意。”
对于君沧墨的突然出现,倾珂也没有多问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有他安排的人一直在关注她,所以这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不过最后从君沧墨的口中说出的答案,还是让她有几分震惊。
“你是说,你要跟我进宫去查案?”
见到后者严肃的点头之后,倾珂也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确实,对于宫中的一些事情,她没有太多的经验,仅凭着一些雷霆手段也不能服众,还起不到太大的效果。现下又发生了这么多解不开的谜团,若是有君沧墨做帮手,自然会事半功倍。
不过,她心中始终对君沧墨存在着一些间隙,自从临天出现,她也无法再向从前那般与他相处。
“扶桑的事情远远比你表面看到的复杂,这么多年以来,我虽没有打扶桑的主意,但对其一些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君沧墨随口的提了几句,倾珂听过之后,也是变得慎重了几分。
这的确是君沧墨的做事风格,一切事物都在掌控之中,就算扶桑这样与世无争的国家,他也要将其所有的一切收入眼底,方才能够放心不会被反咬一口。这样谨慎行事的风格,的确有用。
最终,倾珂还是选择了放下心中的那些隔阂,决定先把扶桑的事情解决,然后再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见到倾珂点头同意,君沧墨也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若是她不同意的话,他还得想别的法子潜入王宫,这样的话,自然会多上许多麻烦事。
“如今扶桑先主欲传位与大王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去,这是你放出的消息吧?”两人坐在草地之上,阳光落在君沧墨好看的侧脸之上,倾珂点了点头,想来既然君沧墨要帮忙,那么就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他的经历与心智,一定比自己看事情的角度大上许多。况且,他本就是一个王者,对于宫廷间的争斗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接下来,倾珂便将先主在宴会遇刺以及后来毒素提前发作而亡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君沧墨,后者听得仔细,偶尔提出几个细节性的问题,倾珂也是如数回答。
整场对话下来,在君沧墨的提醒之下,便是发现了许多的问题。
倾珂这才猛然醒悟过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