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要辨别出一个离开的方向时,猛然瞧见一处亮光隐在远处的山林之中,忽闪忽现。
有鸡啼,有灯火,那就说明有人居住。
就这样,倾珂瘦弱的身子半背半拖的带着君沧墨朝着亮光的地方行去。这处山林中长了许多的灌木丛,倾珂独自一人行走都艰难无比,更何况此时还带着比她高大许多又毫无知觉的君沧墨。身上的衣袍,皮肤全部被划破,倾珂带着君沧墨翼翼的躲避着,不愿让他的身上再添一处伤。却是全身没有一处好,整个空气里都开始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她却好像不觉痛,不觉累,不觉疲。摔倒了再爬起来,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也不这段看似不远的路程究竟走了多远,只是天色开始转亮,淡薄的白幕缓缓升起,倾珂看到那处农舍近在眼前,却似乎也走不到尽头,甚至连眼前的景色都开始模糊不清,好想躺下睡一觉,安稳的睡上一觉。
每每在她快要失去神智的片刻,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将她惊醒。那声音听起来很清晰,一遍一遍的告诉要坚持,不能放弃任何一丝生机,否则就是放弃了君沧墨。那么,她不想放手,便只有坚持。
最终还是陷入了沉睡,只是这一次,是真的可以安心了。倾珂带着君沧墨来到农舍的篱笆院中,便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在双眸彻底闭上之前,她隐约瞧见一位老伯还有个少年匆匆跑了,神色焦急的叫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救他的对么,一定会的。
君沧墨一定会好起来的,这样想着倾珂便沉沉的睡了。
清冷的山林里彻底被白昼的亮光照拂,晨雾还未散去,这处农舍隐在好大一片竹林之中,院中种了些时令蔬菜,确然是处极为清净的避世之所。
救下倾珂与君沧墨的是这里的主人,一老一小爷孙俩。全部用绿竹筑成的房间中,躺着两个人,正是失血过多,伤势过重的君沧墨和体力透支浑身是伤的倾珂。
一位白发须眉的老者正在为君沧墨把脉,身后站了个年纪尚轻的少年,穿着朴素,竟然剪着一头短发,着实奇特了些。饶是如此,他依旧给人一股阳光的气息,就像这山林,让人看了心情舒适。此时的他蹙着一双好看的眉,目光不停的在竹榻上踏着的二人来回。
终于,老者收回右手,将君沧墨的手臂放进被子中。
清晨的时候,少年打开房门就要去打些泉水梳洗,却见到自家院中躺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倾珂的脸上也全是血污,完全辨不清模样。见二人浑身湿透,以为只是溺了水,无意间闯入这里求个帮助。却不想在将他们抬进屋中,找来两身干净衣服准备为他们换上之时,那老者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说另一人的衣裳有些不方便,让他去隔壁村落请个妇人帮忙。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倾珂竟是女扮男装。还了君沧墨腰间那道穿透背部的剑伤。
君沧墨身上的血早已流无可流,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就如一片薄纸。
见老者起身,少年快步迎了上去爷爷,他们伤势如何?”想来倾珂他们的运气也是不,这爷孙二人常年居住于此,因着这老者会看些小伤病痛,平日里去附近的村子里为村民看病,再则采些草药去卖给市集的医馆赚些微薄收入。见少年神色焦急,老者摆了摆手,来到外厅,少年也跟了上去。
“那女子体力透支,加上外伤过多,暂时昏迷了,并不会伤及性命。这个男人失血过多,脉搏微弱且杂乱,而且,还中了毒……”老者单手捋过的胡须,本就有了皱着的眉头此刻更是愁眉不展。
少年惊呼一声,眉目一皱?会中毒。他脸色只是苍白了些,并未看出中毒的迹象啊。”跟在老者身边长大,识别草药和一些轻微的病症自然也是能够瞧瞧的。
老者抬眸看了孙子一眼,缓缓道来应该是伤他的人在剑上淬了毒药,中毒受伤在先,跌进水中浸泡在后,并且期间并未隔太多。所以他体内的大半毒素都被随着流失的血液带走。但体内残留的毒素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不易被人察觉。”
“可有办法解救?”
“办法……是有的。不过……”老者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少年焦急,老者一向心善,平日里为附近村民看病,都不会收取费用,反而还要为其贴补些名贵的药材。
若是有办法救这人,他也定不会吝啬,如此为难的表情出现,怕是事情有些棘手。
众位兄台的支持与鼓励,在下都铭记于心,大恩不言谢,唯有以身相许方能缓解小弟报恩之情,不知哪位仁兄愿意养我个一两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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