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摸了一下发髻,笑道!“竹勉今天给我梳的头发不齐金么?…
竹秀略略尴尬地笑了笑,楚九娘接嘴笑道:“大概是竹秀她瞧着你这头上没什么漂亮的首饰,她是见惯了我的huā枝招展,怕是不适应十娘的朴素吧。”她说着像是深深地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楚芸,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妆奁微笑道:“竹秀,把我的妆匣拿过来。”
竹秀依言而去,将她那只檀香木浮雕宝莲妆奁拿了过来,楚九娘翻开了匣子,竟是满目的珠翠金钠,看得楚五娘不禁眼热的啧啧连声赞叹。
楚芸的眼帘也微微下垂,落在了那些首饰上面。
楚九娘顺手拿过了一支凤衔东珠的簪子,笑道:“我拿这只金簪换你的银钗如何?”
若非早知楚九娘其人,谁不为她这番大方体贴的举止倾倒,单看楚五娘又酸又羡的眼神就知道了,如此心怀鬼胎却又如此温婉,如此柔和,如此天衣无逢楚芸在心中不得不为楚九娘暗暗叫绝,也不枉她上一世看走了眼。
“十娘谢过九姐。”楚芸微微低头略带羞涩地道:“只是这支钗子是上次父亲叫我们挑七姐的东西的时候,我挑了留做念想的,所以就不好跟九姐换了。”
“七娘有这种东西吗?”楚五娘脱口道,她可是挑了一对汝窑的蟹纹斗梅瓶,一只歌窑金丝扶线的笔洗,二匹嵌金丝湘罗纱,都是最值钱的东西,算起来足有三四百贯钱,楚十娘怎么挑了这么一只银钗。
“是在七姐的旧物里找到的,其它的首饰我都给了九姐,就单挑了这件。”楚芸笑着解释道。
楚九娘的嘴角微微僵了一下,委婉地劝说道:“你记着七娘就好了,也不在乎拿着一支旧钗子。”
楚芸只微笑,却不言语,倒是楚五娘急了,道:“哎呀,九娘,我说你算了,你是好意,但是十娘不愿意换,你又何必要硬塞给她。”
楚九娘只好遗憾地收起了金簪子,道:“可是你这样头上光光的,去郡主的聚会,人家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
楚芸微笑道:“姐姐们都知道我常跟着曾姨参道理佛,到时如果人家问”姐姐们就说不是你们欺负了我,是庙里观里的菩萨祖师爷欺负了我!”
楚九娘抿嘴一笑,道:“你年纪小小的就怎么爱瞧这些东西,难不成还想出家不成?”
楚五娘听着不禁眼神一动,楚芸微笑道:“也不是,只是我身子骨不好,想多讨些眷顾罢了!”
几人说说笑笑,江妈拿着帕子跨过了院子的门走了进来,瞧了一眼楚五娘跟楚十娘,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楚九娘商量,楚芸跟楚五娘自然也就都识趣地起身告辞出来。
楚五娘瞧着四下无人,便道:“十娘,五姐我有一句体己话想跟你说,这听得进去听不进去可就在你自己!”
楚芸转过头来微欠了一下身体,道:“姐姐请讲。
“最近母亲是有一点瞧得上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清楚,不要事事都跑到九娘的前头去”这就是忘了庶女的本份!还有母亲再喜欢你,能越得过九娘去,别忘了她们可是亲母女!”楚五娘正色道:“我也是瞧着你年纪小,又没有母亲,五姐才勉为其难教导你!”
楚芸落了一下眼帘”柔和地道:“十娘听进去了。”
楚太太么有用的人才能瞧得上,楚芸可不指望她能派得上楚太太的大用场,楚九娘么这人心里只剩自己的利益,其它恩义全无,楚芸也不想让她视为眼中钉。
楚五娘见楚芸这会儿的态度还算恭谨,才庄重地嗯了一声,拿起帕子领着竹锦去了。
竹勉瞧着她的背影,啼笑皆非地道:“这五娘可真够禁模作样的……………”
楚芸瞧着她们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希望楚五娘在昌宁的宴会不要惹出什么麻烦。
她缓缓地朝着竹院走去”在楚九娘的心里,自己只怕洗脱了大半的嫌疑。
现在的楚九娘心中一定是充满了橡疑”她一定是困惑不已,一定会在心中猜疑,是谁知道她要偷楚芸的石珠银钗,又是谁利用了这个机会陷害了她,这一点只怕连竹宁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吧。
对利字当头的楚九娘来说,最好的怀疑对象不就是那个施恩给她,让她脱困的人么?
楚芸轻拂了一下衣衫上的桂huā香,微微一笑。
第二天早起,竹勉拿了几套衣服来给楚芸选,东京城里的huā会,是贵族千金们最为重要的社交场所,举办huā会的贵族身份越高,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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