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可以大打一场,不用管那些法国猪的死活了?”张昶兴奋地问道。
张一平点点头,这时,天空中忽然传过来一连串炮弹飞过的呼啸声,听声音就知道是75毫米山炮打出的炮弹,不过凭经验,张一平知道了这一炮的爆炸不在他的周围,因而非常镇定。
但是尽管如此,掩体上面依旧“沙沙沙”地往下掉泥砂土块。
一阵炮火过后,掩体里撒了一大层泥土,也撒了张一平身上全都都是。
炮火一停,张一平就说道:“我出去看一下损伤有多少。”
张昶刚刚被火炮轰击,耳朵还有一点嗡嗡响,他大声地说道:“团座请放心,我们华工来法国干什么的?那是来挖坑的,之前十天都有*天都在挖坑,什么样的坑没有挖过呀,不仅挖过,而且是忒结实,别说这只是几门小山炮,就是再重的火炮,只要不直接砸在头顶上就不会有事。”
张一平从战壕里弯着腰,穿过一条直的坑道,走到前面去的沟壕去,这时法国人又开始冲锋了。
稀稀疏疏的枪声又起来。
林春儿是一个副班长,也是一个轻机枪手,手里拿的是刘易斯式轻机枪,但是由于上头没有命令机枪开火,所以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战友用步枪,一枪一个地打。
林春儿说道:“成哥,你平时不是喜欢使机枪的吗?现在我跟你换一个使使?”
被人叫做成哥的头也不抬,瞄准一个载着尖顶帽子的法国士兵,一扣板机击发,法国人闻声而倒,尖顶帽子骨碌碌地滚在一边,浸入一堆备水池里,一时被染红了。
成哥满足、均匀地、细细地呼出一口气,才回答道:“现在我喜欢上步枪了,简直就像前几天把的那个法国妹子一样,让我有激情有感觉,我现在一刻都离不开它。”
林春儿脸上有一些失望,张一平走上前去,拍拍林春儿的肩膀,说道:“只有用得当,轻机枪也可以像步枪一样灵活。”
林春儿见到是张一平,正要起身行礼,却被张一平伸手按住,说道:“别动,在战场上给长官行礼,不是等于告诉敌军的狙击手我是长官吗?这岂不是害了我?”
张一平抓过林春儿的刘易斯式轻机枪,趴在沟壕边上,“突突,突突!…”连接射出了几个点射,把几个法国士兵搁倒了。
张一平说道:“刚才叫做点射,击发的时候要稳扣快松。扳机扣到底马上松开,一次发射子弹为2—3发…”
乔纳斯一直跟在张一平的身后,看到张一平一路上教了很多个士兵打枪的要领,包括步枪、轻重机枪。而且是每次教过之后,都要士兵马上进行实弹训练,巩固效果。
乔纳斯忍不住说道:“上校,你之前应该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教官。你的枪法例无虚发…”
乔纳斯少校先是给张一平一些正面的评论,然后把话题一转,“不过,一支部队仅仅只是枪法优秀,是不可能成为一支常胜的部队的。”
张一平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
乔纳斯道:“执照计划,我们应该是击破第243步兵团,然后迅速突围出去,可是上校,我们的速度太慢了,而且我们好像不是在进攻,也不是突围,而是在防守。请问,这是为什么?”
“乔纳斯少校,你要清楚地知道你的位置!”张一平说道,他是不按照乔纳斯少校参与制定的计划行事,而是另外又制定了一个计划。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跟德国人交代。
“你只是一个俘虏,一个雇工而已,不是我的参谋长。如果你的行为不能够让我满意,我随时把你送给法国人!”
乔纳斯少校非常严肃地说道:“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但是少校先生,我同样非常关心‘讨薪团’的前途和命运,因为‘讨薪团’也注入了我的努力和汗水,所以我仍然很想知道下一步‘讨薪团’的行动计划!即使你现在就将我送给法国人,我也要坚持这样做。”
无论乔纳斯的最终目标如何,有一点肯定的就是,他也希望‘讨薪团’强大起来,能够在法国生存下去,这样也符合德国人的利益。
因此,乔纳斯少校一直很努力地做事,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他说的不错,‘讨薪团’的确有他的汗水和努力。
“我这叫做‘声东击西’,是中国的一种非常高超的谋略,你们德国人是不会懂的了!”张一平说道。
“什么叫做‘声东击西’,能否说详细一点?”乔纳斯少校问道。
张一平始终还是不相信德国佬,尽管他对‘讨薪团’下过很大的努力,撒下很多的汗水,但是到了有需要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讨薪团’出卖。
“所谓的‘声东击西’就是说:你的计划说要向东,我却偏要往西,就这么简单!”张一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