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我赫拉就是法则。”
她说着,把帕那采娅忽明忽暗的神色当做笑话一样的观看,“够了。我厌烦你了。对你的恶心完全超过了我的好奇心。来吧,我该送你回家了。”
这时候帕那采娅才算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而相比于凡人,神祗的确是长身不老的。但是对于死亡,凡人的归宿是冥河的另一头;神祗的归处,到至今都是一个谜。
“不!你不能……”帕那采娅双臂抱胸,下意识的为保护自己和阻隔敌人做着无意义的抵抗;她尖利的手指曲张抓挠,深陷在雪白的脂肉中犹不自知。
在这样退无可退的绝境下,她还有一样反败为胜,扭转局势的宝物;就是神王情意绵绵又郑重其事交到她手中,亲自为她穿戴上的衣纱;上天入地独此一份的宝衣。
赫拉白臂高举,殷红色的神力汹涌而出,宛如云烟飘摇而上,轻浮在暗室的房檐上,乌云似的一大片。待她两掌起合,缓缓下移至胸前,那些物质化的力量也随之旋转团缩,凝做结晶,攥在赫拉的手心。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私下处置了我?”帕那采娅毫不掩饰的狂笑着,炽热的圣光映照得她面目一涂血红,狰狞可怖,“我告诉你,赫拉。你的丈夫看不上你,他爱我。他把最珍贵的宝物送给了我。只要我有它在手,你就不能伤害我,谁也不能!他给了我……”
话未说完,被激怒的赫拉已经忍不可忍。她怒喝一声,绑着花枝的白皙手掌暮然爆发出一股与之极不相称的力道,瞬间便捏碎了她掌中流光闪烁的结晶。同一时刻,还在发泄咒骂、信心十足的帕那采娅也周身光芒大作,“砰”得一声巨响,宛若一座炙烤的长嘴细陶瓶,骤然爆裂而散。
等耀眼的光芒逝去,出现眼前的除了尊贵雍容的赫拉,再没有其他人的踪影了。而帕那采娅的神躯乃至她的灵魂,在这尘世间,犹如一缕飘渺的青烟,都是杳无痕迹了。
“看来,宙斯什么也没有给你……”赫拉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在圣山上,神祗中间,每一天都要上演着一轮又一轮的闹剧。这边赫拉大快人心的归了家,另一边,刚刚成长为人的埃罗斯便慢腾腾的来到了他和美神昔日的家园,无名小岛上。
离了阿波罗的当天,埃罗斯就急冲冲跑来了一趟,按他的话讲,是来拯救普绪克脱离母亲的魔爪。而他人一到,就被仆从们告知,美神不久前先他一步归家了。可是回来后,不但没有设计为难普绪克做活,反而下令放她离开,然后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不再出来。
埃罗斯不知道母亲又起了什么意图,也不多问,抱了心心念念的爱人,就向着他为两人打造的爱巢飞去。从此以后,一连好几天,他都是和普绪克做着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完全仿照着父亲和后妈的相处模式,连天到晚地黏糊在一起。
刚开始还好,埃罗斯心情美得很。再过几天,他心里有点嘀咕。还来那么几天,他就百爪挠心,坐立不安了。
“这样不行啊,母亲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难道说她同意我们的事了?”埃罗斯挽着情人柔软的腰肢,伤脑筋地说道:“诶,不能够啊。我太了解我母亲了。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明,她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不能在等下去了,不然就要被打死了。”
他满含歉意地在情人头发上落下一吻,把她泛着花香的手指握在胸膛,“我得去看看,普绪克。赶紧把事情办好,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结为夫妻。老实说,我真不能确定阿波罗的办法能管事。还有阿多尼斯的那一件,是放在我自己的前面说呢还是后面?”
“你要一次全告诉她呀?”栗发的普绪克问道,即便是曾经被美神为难的掉了泪,一听到那位自尊的女神将要受到双重打击,她也忍不住的心悸,替她担心,“太残忍了,埃罗斯。还是分开吧,亲爱的。那是你的母亲,不是我们的敌人啊。”
“唉,你不懂。我最知道我的母亲。她的心又硬又坚强,不论对谁都狠得出奇。即便是一股脑的说给她我还怕不能打动她呐,还提什么残忍?”埃罗斯看到爱人的表现,心都要拧出泉水来,“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善良,她为什么就不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