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干净的看不见灰尘,可夙七七知道这上面有‘灰尘’,是属于那个女人的,和她所在乎的人;那个如玉般的女子;那个在《天下公史》上写下最绚丽一笔的女子;那个让天下大好男儿趋之赴之的女子;可自古红颜终薄命,轻轻地来,扰乱一池涟漪;悄悄地走,徒留漫天情殇至骨;
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值得吗?也许吧。
“哪里来的贱婢,挡了滦妃娘娘的銮驾,给咱家抓起来。”尖着嗓子,打破了夙七七的思绪。
转头,看向来人。浅红色的銮驾,跟着一排排宫女,前头站着一位正翘着兰花指细皮嫩肉的太监,估计喊得太用力,嘴巴还没合起,就看到一双红眸正对着他。
天下怪异之人不多,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拥有这一双红眸可是迄今为止身份最高的一位。
“参见铃儿小主。”敷衍的动作,任谁都能看出,夙七七眯了眯眼,是欺负她两岁时便进入琉璃阁从此八年未出不知晓礼数,还是看她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不需理会;可她要不要提醒他们她后面其实还有一群人的,嗯…还是算了吧。
“我是贱婢。”淡淡的,空灵的,听在别人耳朵里却偏偏多了一丝讥讽。
“奴才不敢。”却摆出很敢的样子。
瞧了一眼从刚刚一直未曾动一下的銮驾,嘴角划起一到弧度,这么大的架子,看来是有恃无恐了,而蓝夙国有恃无恐的事并且妃子坐銮驾的就只有怀上了龙种,真真是看不出啊。
夙七七一把蹬掉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穿着长袜就这么硬生生的踩在鹅卵石上,酸痛感振振袭来,直达心脏;然后夙七七九就傻了吧唧的做了今生最最悔恨的事,‘啪’的一声坐在鹅卵石上,双手紧紧一握,“救——命——啊!”
傻了。
真的傻了。
领头的太监和一排排宫女傻了。
动了。
坐在銮驾里的滦妃动了胎气,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惹人怜惜。
掉了。
不远处一棵苍天大树密林中一声微动,一大一小的男人齐齐向下掉了三寸,那小男人挥舞着胖胖小手,嘴里小声喊着:“娘亲威武、威武…”
抹着大红豆蔻手指缓缓掀开,一脸惨白却又强撑着的滦妃朱碧莎龟速的起身、出驾,走到鹅卵石上,看着那个连眼眶都没红的夙七七,另一只手紧按着肚皮,脸色闪过青色。
刚准备开口,余光瞥到三道急速的身影朝这奔来。眼眸一转,随即虚弱的靠在太监身上,清泪不要钱的往下流,抬手扯乱了些头发。
“怎么了?”三哥蓝无零的,暴怒。
“没事吧!”大哥蓝无凌的,含着冷意。
“伤哪了?”干爹夙轩的,最悠哉悠哉,有点幸灾乐祸。
人未至,声先到。
朱碧莎虚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把自认为最美的角度展现出来,爪子微抬,垂落着,等着人来安慰;再然后她就见到三道帅影翩翩飞过她这只有主的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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