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暮冬,但夜里寒气还是很大,一阵冷风吹来,锦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要不要陪我喝一口,酒能暖身。”六皇子举起酒袋。
锦瑟心里已经买了他无数遍了,却还是露出一脸谄媚的笑:“谢六皇子美意,只是奴婢不会喝酒,六皇子若真心为奴婢好,就放奴婢回去吧。”
六皇子拔剑出鞘,长剑一挥。绳断,锦瑟重重的摔在地上。
被倒挂了这么久,连用腿都便得生疏,锦瑟艰难的站起来,也不顾疼痛,拔腿就跑。已经过了子时了,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锦瑟内心满是焦急。
“站住,本皇子什么时候允许你走了?”
“可是……六皇子,奴婢真的有急事,不得不回王府。”
“哦?这大半夜的,你能有什么事,还那么急?”六皇子睥睨着锦瑟,笑里满是深意。
“奴婢……”锦瑟不知如何回答。
“还以为你挂累了想待在地上,看来你更愿意待在树上啊!”
锦瑟只好无奈的回到了树下。
她心里想着哥哥,急得晕头转向。六皇子把酒袋递给了她,她便顺手喝了一口,发觉是酒,便抚着胸口咳嗽,那酒却还是滑到了喉咙里去了。
六皇子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大笑起来,接过酒袋,猛饮了一口。
不一会儿,锦瑟就觉得自己头昏昏的,她用手托着头,可还是很快就睡过去了。
王爷看她睡着了,便也靠着树干睡过去了。
是夜,吟风一宿无眠。
第二天清晨,锦瑟恍惚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荒郊野外,她揉揉太阳穴,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突然,她觉得自己后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便转头,竟然发现自己枕在六皇子怀里。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啊”的大叫了一声。
六皇子被这叫声吵醒了,他揉揉脑门,不耐烦的说:“你叫唤什么?”
锦瑟慌忙蹦起来,想起发生的一切,她懊恼的捶捶自己的脑袋。
“奴婢想问六皇子,”锦瑟讪讪的说,“昨晚奴婢醉了后可曾干了什么不该干得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她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万一说出哥哥要救自己之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想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我劝你还是不要问得好,我怕你接受不了,悬梁自尽了。”六皇子不怀好意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淫光。
“啊?”锦瑟又是大叫了一声。
“昨晚你该干的干了,不该干得也干了,现在叫唤也于事无补了。”六皇子大笑出声来。
锦瑟定定的看着六皇子,总觉得这笑了多了几分玩笑的味道,况且自己衣衫整齐,料到昨晚也没有发生什么,而六皇子也并没有问她什么事,证明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才放心的转身走了。
六皇子跟上锦瑟,他吹了一个口哨,一个奴仆便驾着马车赶过来了,两人便一同回王府了。
王府大殿内,王爷高高的坐着,手捧一杯香茗,水汽袅袅升起,像雾一般隔住了王爷的脸。锦瑟站在下面,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六皇子神态傲慢,道:“王兄,我把你的小丫鬟给你送回来了。”
王爷放下茶杯,用没有温度的目光扫视一眼殿下的两人,朱唇淡启:“劳烦六弟亲自送回,辛苦了。”
锦瑟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悦。自己被无端带走,王爷就一句话也无过问么?难道因为地位低下,在皇子们的眼里,便不是有血肉有感情的人,而是一件可以随意玩耍赠送的物品了么?她只觉得一阵心凉。
“哪里哪里,六弟没有请示王兄就私自带走人原是不敬,只是念在王兄为人宽容大度才胆敢这般。”六皇子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说。
锦瑟心里却是淡哼了一声。那六皇子表面上是自责的话,可是那口吻却没一丝愧意。看来的确是仗着皇帝的宠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了。
王爷说:“六弟不必如此,六弟看中的人,自当随意带走,又何来请示一说呢?只是,我没有想到,六弟竟然好这口,难道是胭脂水粉看腻了,才觉得这尚未成熟的小丫头更有味道么?”王爷说完淡淡扫视了一眼底下的两人,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锦瑟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王爷。她原以为王爷待自己和其他丫鬟还是有所不同的。却也只是随便赠人的玩物。她想起那日的对弈,那日的教琴,觉得一阵恍惚。原以为两人都是因为缺乏关爱而相互怜悯,惺惺相惜,甚至可以放下那些地位的约束,成为知己。原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王爷觉得锦瑟的目光带着怒意的灼烧着自己,于是偏过头去,不看她。
六皇子笑盈盈的说:“各人自有所爱,王兄觉得她身量不足,我却觉得恰到好处。”
王爷并没接话,抿了一口茶。
六皇子说:“本来我找王兄是有事有议,只是时候不早,再不回宫恐父皇责罚,先行一步,下次我们再好好畅谈。”
“赵管家,送客。”
六皇子走了,锦瑟便行礼也正欲离开。王爷却从殿上走了下来,她只好定住。
他绕着锦瑟走了一圈,双眉微蹙道:“你喝酒了。”
锦瑟还在为王爷的话而气恼,于是没好气的答道:“回王爷,奴婢确实喝酒了。”
“下去洗澡睡一觉,今天的活就不用干了。”
“谢王爷!”锦瑟行了礼就走了。
锦瑟回到屋内,十分不安,她迫切的想知道哥哥现在状况如何。她掀开自己的被子,什么也没有。又拿开枕头,还是没有发现。锦瑟心更急了。大步走到柜子旁,取出自己的包裹,打开,里面出现一张纸条。锦瑟赶忙把它揣在手心里,四处望望,确定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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