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婚礼贾敬只露了一面,毕竟娶的不是他自己的媳妇。
重头戏是在婚礼第二天,他叫了一家子男丁在书房里道:“为父打算将来给皇帝陪葬了。”
“啊?”贾珍一声惊呼出声。
贾敬点点头道:“这样我府上一个家丁跟着先帝陪葬,为父又跟皇帝陪葬,将来有点什么事,你就哭着喊着说要去守皇陵,想必皇帝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父亲。”贾珍感动极了,眼看着泪就流出来了,没想头上挨了贾敬狠狠一下,“我还没死呢!”
结完亲,没两天就是过年,再下来就是会试了。
科举这种事情,虽然是封了卷首遮了姓名的,但是如果真的想做点什么记号,还是很容易的。比如贾家兄弟两个的答题纸就比别人用的大了一些,还厚了不少。
改卷子的官员都齐齐去贾家突击过,因此字迹什么的都是认得的。第一眼看到那份默写了皇帝诗词的卷子,都齐齐的掩面,这人家里是个有本事的,这东西都能找来,不过你就算能默写出来皇帝的起居注也不能让你过啊。
再仔细一琢磨,是国师孙子,这下不好办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咬牙,这事咱做不了主,递给皇帝吧。
皇帝看到这张不伦不类的卷子,哑然失笑,道:“这孩子也是个有心的,朕竟然做了这么多诗,也罢,赐个同进士出身如何?”
“陛下说的是。”
等到圣旨下来,贾蔷中了榜眼,贾蓉在皇帝的暗示下成了三甲第一名。一个开开心心去做了御史,一个高高兴兴回家跟着祖父学习如何当国师去了。
儿孙满堂,也没人再给他找麻烦,一切都很顺利,贾敬想他飞升前的最后一辈子也就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皇帝五十大寿
皇帝五十大寿那年,已经修好二十年的皇陵被挖开了。
众说纷纭。
“陛下这是……”不好了?后面那三个字不敢直接说出来。
点点头,“有可能,想必是找国师算过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皇帝换届,可是大大的机遇。
直到太子殿下惊慌的冲到他父皇面前说还没准备好,谜底才被揭开。
太子殿下头顶着一个包,回到皇后的寝宫,面色沉寂对着等在那里的一干女性亲属道:“父皇说了,国师答应陪葬了。”
(二)找我爹揍你
贾敬离开的那天给贾珍留了两样东西。第一是一摞小册子,第二是一箱子香。
小册子里记录了京城未来一百年的天气,就是凭借这个,贾家牢牢把持住了钦天监监正一职。要说贾敬走的那年贾珍也快六十了,留个三五年就差不多了。不过贾敬看着自家一个个粉嫩嫩的包子,长叹一声,“儿女都是债啊!”
后来他主动加到了五十年,想想又觉得不放心,最后一本小册子写成了两本,两本变成了一摞。
至于香是做什么的,这里面隐藏了华夏民族从古至今的一个大道理,“我爹是XXX!”
贾敬离开的前两年还好,余威尚在,那些人总还记得国师是活着跟着皇帝的灵柩进了皇陵,因此对待贾家人总是客客气气的,再加上还有公主这层面子,所以一直平安无事。
但是总是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比如新科的状元。
能考上状元自然是有才的,但是这状元不仅有才,还有一颗桀骜不驯迫切想立功的心,这就是灾难了。
在他眼里,贾氏一族是毒瘤,必须得铲除,然后还政于皇帝。
他上的第一份折子就是弹劾贾氏一族的,比如哄抬物价,把持朝政等等一系列罪状,没错,那会贾蔷做了丞相,贾蓉是国师,带着自己和公主的第一个儿子时不时的上上朝,还有贾珍,依旧是钦天监监正,贾蔷的第二个儿子刚进翰林院,负责在早朝上记录。
这折子念出来之后,贾家人倒是面无表情,皇帝愣了,什么都没说就直接下朝了。状元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胜利在望了。
早就已经上不了朝,甚至连门也不太出的二王爷,现在是二王叔了,听到这个消息,呵呵冷笑一声,“你真以为国师回不来么。”
下人惊恐,“国师?总不会是那个进了皇陵的吧?”
还真是那个,晚上天黑了之后,贾珍带着一家老小,敲开了状元家的大门。
一看人这么多,状元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被吓了一跳。
贾珍敲开门之后就直接领头走进了院子,左右一看,在烛火上点燃了三柱他爹留给他的香。
青烟渺渺,不过三五息之间,就见贾敬穿着陪葬那天新做的红色国师服,顶着那张依旧只有三十岁的脸出现了。
状元直接被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国师,大名鼎鼎的国师!
“你欺负我儿子了?”说完,贾敬从袖子里一抽,拿出一卷圣旨来,墨迹还没干,但是确实是先皇的笔记,上面还有新鲜的大印一个。
“给。”贾敬将圣旨往状元手里一递,状元哆哆嗦嗦打开一看。
刨去必要的废话和诸多显示文采的词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谁欺负国师家里人,谁就别想当官,欺负的狠了,脑袋也别想要了。
贾敬都已经坐在贾珍的马车上了,状元还在地上,一动不动。
“爹,这圣旨……”贾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担心什么,大印跟着皇帝陪葬了,都在皇陵里,你想去看看么?”
这下贾珍的头也快要摇掉了。
“你能别这么浪费么。”贾敬突然来了一句。
“啊?”
“点一根香就够了,我来了之后香就可以灭掉了,还能多用几次。”贾敬道,说完又从袖口里拿出个小盒子来,“差点忘了给你了,当初林家的家产,一共两百五十万两,收好了。”
我的亲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