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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乔家薄情是遗传吗?阿辰不认得自己的母亲还有情可原,可叔叔竟连自己的结发妻都认不出。未免太让人伤心。”
乔顾寻笑着,拿出手机。拨出号码,按开免提。
嘟嘟声过后,一个女声接通了电话,图像从手机上显示出来。
乔泽放在轮椅上的手,赫然捏紧。柳柠?
“吃惊吗?你不是在调查黑玫瑰吗?怎么都没发现自己秘书手指上的纹身?”
被他这么一说,乔泽才想起来柳柠食指上的黑色纹身,细细的圈过细白纤长的手指。不细看,就如一个真的指环。
接着他又道:“阿辰,你帮我杀了乔明远,我帮你杀了沈听语。我们扯平了。不过……沈墨凝该怎么办?”
柳柠此时正用枪指着沈听语,恐怕一辈子都没有狼狈过的沈听语,此时满脸都是泪。哭花了精致的妆容,抖如筛糠。
“明修,救我,救我啊!墨凝可是你的女儿。”
哭着,从柳柠那小小的屏幕上,看见老头子那冰冷的脸。
老头子一怔,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沈墨凝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哼,她的女儿你就心疼。我的儿子你就当杀人机器一样用是不是?”柳妈突然目露凶光。
弯曲不能直的手指,指着老头子,愤愤质问。
这时的Baron已经僵住了,在方才乔顾寻说出那番话时他就已经动弹不得了。柳妈不是柳妈,而是他的亲生母亲沈娆?
“小娆温柔的很,哪里会像你这个样子。一个十足的恶妇。你瞒得了别人可蒙不住我,我乔明修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哈哈,我一直都骗自己说当年你只是受沈听语蒙蔽。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有眼无珠,是非不分!当初若不是柳妈救我,我恐怕真的如了你们的愿,烧死在那火里。可老天垂怜,柳妈代我死了,专门给我时间让我来找你们报仇!那晚你说去应酬,其实就是去了沈听语那里吧?”
怨毒的声音,没质问一句,干哑的嗓子就扯着疼。
可她已经不在乎,多活了那么些年。她就是为了今天。
老头子身子晃了晃,似乎已经动摇。三十一年前的一个夜晚,沈听语叫他一起去山里别墅避暑。等他回来,除了一岁的儿子乔端辰,一家人无一生还。
同年,乔明远夺了家主之位。并将他赶出了乔家。
“不,不可能。小娆是我亲手埋得,手上还带着我们的婚戒。”
柳妈从口袋摸出一块布,一层层揭开,露出一只银色的锁。
老头子方才的疑问,此时只剩下惊异。
“辰儿的长命锁?”诧异的可绝不是他一个人,电话那端的沈听语,此时脸色惨白。看着那可怖的脸,抖得更加厉害。
那么多年,谁都没有想到沈娆竟活着。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姐姐被烧死,你不是她,不是!”
含着哭腔的声音透过听筒吼出,Baron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乔顾寻手中的手机打飞了出去。
啪!
手机顿时骨折,沈听语那惊恐的声音也被阻断。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乔顾寻的脑门上,手指只要轻轻一碰,就再也看不见他那欠揍的脸。
“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种事?”
“那你为什么背着我杀了乔明远?”
“他是受了童芳的刺激,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妈妈没烧死,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难道你不高兴?”
Baron语塞,乔顾寻可是律师,他怎么能辩的过。对于这巨大的转变,他措手不及。根本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乔泽捏着拳,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变数。可已经不影响结果,啪啪拍了拍手。
呼呼啦啦从门外,楼梯,涌出了一群人。看那装扮,应该都是雇佣兵。
“够了,游戏结束。二叔,你的家务事你慢慢处理,乔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可自古家主只能有一个,而你应该安享晚年了。”
这样巨大的逆转,更是让人想不到。距离乔泽最近的莫过于米莎,立即调转了枪口。
可一道白影冲过来,只听嚓嚓嚓几声。所有人的枪都被打落在地。那速度快的,根本让人看不清。
待他们反应过来,乔泽已经距离他们有一米之远。身后推着轮椅的是白蛇。
果真如蛇一样,行动迅速,让人不可及。
“那张遗产放弃书,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我不过是将计就计,想引出二叔。没想到竟然看了这么多精彩的戏。可你们那么厌恶乔家,就换个场地去演吧。”
看着轻松,其实乔泽一点都不感觉轻松。要知道西西里可不是传说,这一次他也只是侥幸打了个乔明修措手不及。
因为Baron和乔顾寻都以为他们掌握了乔家,对他已经放松了警惕。
他又坐着轮椅,足以让这些人掉以轻心。所谓敲山震虎,就是要一招制敌。哪怕方才白蛇有一丝失误,恐怕他都得受伤。
“果然是头小老虎,有耐心,有智谋。不过……”
随着老头子的话音,最不起眼,甚至像是置身事外的夏衍。忽然朝乔泽发了难,几柄飞刀同时射出,其力道其精准,不比那子弹差。
白蛇迅速做出反应,可仅仅是那么一寸。来不及躲避的一束银光就飞入了身体。
乔泽闷哼一声,收紧手指。
“白蛇,让他先离开!”忍着痛,额上析出薄汗。几个端着枪的人二话不说,立即抵着乔顾寻,将他推了出去。
他答应过许奕萧,不会让乔顾寻有事。
“二叔,昨天我收拾爸爸书房的时候。找到几封爷爷的信,我想你应该看一下。”
白蛇将沾着血的信件,递给老头子。将乔泽挡在身后,刚才那刀不知伤在了哪。这一屋子人,没几个善茬。用枪也只是威慑,若真是交火,恐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乔泽是个正经商人。
老头子接过信,看也没看,三两下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