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然醒来,洗漱穿戴。令她惊诧的是手腕上的淤痕已然消退,看不出半点痕迹。
推开雅阁镂空的木门,初夏的暖阳温柔地洒下晨起最舒适的光亮。燕然伸了个懒腰,走上阁外的廊桥。看着水中畅游欢快的鱼儿,燕然也不由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昨日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今天是新的开始。
昨日听到侍女的私语声,大致的情况燕然已经有所了解。她知道自己早已无法回到现代,她更明白自己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宿主。她不是她,报仇复国自然与她毫无干系。但身处乱世,她需要自保的能力。
燕然仰头,不经意间看到男子挺拔的背影。一墙之隔的高阁上,男子兀自矗立,手中隐隐握着一支玉笛。是要吹奏乐曲吗?燕然好奇地看着。
良久,燕然放弃了听闻笛曲的念头,轻声打了个招呼。有内力的人,想必不需要自己扯着嗓子大喊早上好吧。
玉宸歌闻声转身,一眼就看到清水涟漪的廊桥上笑容满面的女子。他飞身而下,潇洒超然的身姿宛若天上的浮云,渺然而下,轻落在她的身前。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相视而笑。
“你先说。”玉宸歌伸手拂去燕然鬓角沾染的露水,却没有留意到自己一身的锦衣早已被晨雾浸湿。
“早上好!”燕然看着眼前如玉般英俊的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谢意如此苍白,却还是不得不说:“谢谢你的药!我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说着握拳在他眼前炫了炫。
玉宸歌并未答声,而是伸手握住燕然白净的手指,拉过来探查她的手腕。看见腕上已经消散的淤痕,他终于松了口气。如果手上的伤已然痊愈,那么身上的伤痕想必不久后也会下去。只是经历过那般经历的她,心中的伤口又该怎样愈合。
想到此,玉宸歌眼底的担忧不由得溢出。
看着他沉然不语的样子,燕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但是她还是心有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为什么那一日以万千羽卫威胁,将破败不堪的自己从那里带出。这一刻的燕然不得不承认,那是自己前世到今生最惨淡的经历,她从未发现,自己在绝对的武力和势力面前,竟是那般弱小,弱小的不堪一击。
“燕皇,也就是你的父皇,在我幼年时曾经给予过我一次帮助,所以救下你,符合江湖道义,如此而已。你并不欠我的。”他闭目,缓缓道。那是陈年往事,若非她问起,他定不会再次提及。
原来如此。燕然并未作声,她想这时候,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回应。只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仿佛命中注定般的遇见。
玉宸歌缓缓地掀起眼帘,冰雪初融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脸颊,他并未放开她的手,而是将探寻的手指切到了她手腕的脉络上。毫无疑问,他正在查看燕然的脉象。
“恢复得不错。”少顷,玉宸歌松手。他凝眉,思量着接下来是否需要开一些滋补的药物,从脉象上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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