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见小王爷这架势,忙使唤人去椅子圈胡同寻老爷去了,郭侍郎紧赶慢赶的回来,府门前正好跟锦城左宏打了碰头。
也顾不上寒暄了,彼此拱拱手,就进了里头,一直进到后宅,正瞧见叶驰的宝剑架在王氏的脖子上。
封锦城心里直叹气,叶小爷今儿可真是闯大祸了,一个外男进了人家内宅本就违了礼法,这会儿还把剑架在人家夫人的脖子上,莫说郭庆林是朝廷命官,就是街面儿上的粗汉子,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啊,今儿这梁子算是结定了。
忙过去一伸手夺了叶驰手里的剑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这样喊打喊杀的,虽说郭少爷有错在先了,好歹瞧在侍郎大人的面儿上,担待些,跟夫人耍什么混。”说着忙侧头跟王氏道:“夫人受惊了,小王爷也是一时情急,做下这等鲁莽之事,久闻夫人宽德,莫放在心上才是。”
王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屈辱,就算怀了私孩子,她爹也帮她多方遮掩,嫁了郭庆林,何曾有人敢哪剑指着她,还是个小子,就算他是定庆王府的小王爷,这口气也咽不下,哪儿听得进去封锦城的话,一等剑离了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带嚎的指着郭庆林骂道:“偏生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白当了官儿,连妻儿都护不住,让人家这般欺负到门上来了,与其让个外人白白杀了,不如我这会儿就去死的好。”
说着站起来就往身后的柱子撞过去,那些婆子哪能让她撞,忙拦着,郭庆林一张脸涨的通红,王氏再不好,却是他名门正娶的妻子,侍郎府的当家夫人,内宅之中,岂容他人放肆,就算定亲王府势利再大,今儿这事儿也是自己占理的,想起上回叶驰那档子事,新仇旧恨,郭庆林脸色阴沉沉的道:“小王爷好大的威风,下官倒要问问,你闯进下官后宅,用剑指着我夫人,到底意欲何为,今儿说清楚了还罢,说不清,下官拼着身家性命也要找个说理儿断冤的地儿。”
这话说的不就是御前吗,可着大燕还有谁能断这桩案,这会儿得禄跑进来在叶驰耳朵边上耳语两句,叶驰哼了一声道:“你说理断冤,成啊,小爷陪着,但是小爷丑话说在前头,若我媳妇儿好端端的,小爷只拿了郭大宝算账,若掉一根儿头发,莫说你这狗屁后宅,小爷把你的侍郎府一并砸个稀巴烂。”
说着带着快步出去了,郭庆林那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都成三花脸了,虽气到极致,到底还有些理智,叶驰虽霸道,也不会无缘无故就闯进侍郎府胡闹,莫不是那孽障又惹了什么祸事。
只这会儿封锦城跟左宏都在这儿,不好现问,却跟锦城左宏道:“两位公子今儿瞧了个满眼儿,异日圣上跟前,说句公道话,下官感激不尽。”
锦城皱了皱眉,心说这老家伙倒精明,让自己跟左宏当证人,真要闹到御前,可有点儿麻烦,想到此,便道:“侍郎大人先别忙,这什么事儿都得论个是非曲直,虽说小王爷今儿有些莽撞,却干系到媳妇儿的安危,顾不得礼数也情有可原。”
郭侍郎听了一惊,暗道,莫不是那孽障又惦记上了叶驰的女人,做下什么事儿来,想着看向王氏,王氏是知道底细的,不免有些心虚,却想大宝叮嘱让她咬死口的不认,说当时街上没人瞧见,跟着那丫头的小子也装进麻袋扔河里去了,死无对证。
想到此,尖声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都让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听外人之言,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不信了,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修下了这么个窝囊废的男人……”连嚎带骂。
郭庆林的脸色越发黑起来,正要发作,就听见外头一声惨叫传来,像是郭大宝,王氏顿时止住了声儿,忙冲了出去,呼啦啦一帮人从内宅到了侍郎府大门口。
原来这郭大宝也不知脑袋糊了什么糨子,本来只想依着春云,毁了时潇的清白,可后来一想,这丫头是叶驰瞧上的女人,自己光睡了不解气,纳到府里来,还不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起了这个念头就回府缠他娘来了,王氏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便问哪儿出了个丫头,郭大宝倒也不瞒着,原原本本跟他娘说了,要是搁旁人的娘,即使心疼儿子也有个底线,就算不分是非,一味宠溺,也得瞅瞅对头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这王氏自来是个蠢妇,郭大宝一提上回的事儿,王氏也恨上来,正想着应了儿子,给叶驰添堵,不想前头叶驰就来了。
前头说了,郭大宝这厮就是个有本事惹事,没胆量搪的窝囊废,心里虽恨叶驰,可想起上回的教训,哪敢等着叶驰进来,跟他娘交代几句,从后门花园里绕了个圈,从侍郎府侧门跑了。
谁知运气不好,出侧门没跑多远就让叶驰追着了,这小子一见叶驰,掉转头,就往回跑,心里头明白,只有郭庆林能护着他,这会儿倒想起了他的便宜爹了。
许是真怕叶驰,这小子跑的贼快,叶驰骑着马追到侍郎府大门口才把这小子堵上,叶驰跳下马,一鞭子就挥了下来,正抽在郭大宝后脊梁上,郭大宝惨叫一声在地上直打滚。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