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突破到引气期之后,在家中呆了两rì,照例指点了一下小妹和柳诗烟的修行,然后就乘船回到了凤呜府的筹海使司衙门。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是像这样两地跑,好在静海县和凤呜府走海路只需要一夜,倒也不怎么耽误功夫。
杨云回来的正好,一道吴王的谕旨传到筹海使司衙门,召杨云去东吴城朝见。
心知这道谕旨迟早要来,吴王也算沉得住气了。从东海三国回来之后,杨云一直没有去过东吴城,只是上了一道表章,禀告东海之行的经过,当然这个汇报是些官面文章,熔岩海和煌明剑宗的事情一字未提。随同表章一起送到东吴城的,是逐浪国主送给吴王的礼物,还有杨云自己采办的贡品。
杨云自己不去,一来是正修炼到紧要关头,二来是时逢年关,当然也有躲一下风头的意思在里边。
现在修炼突破,年也过完了,吴王有召,杨云立刻收拾行装登上了官船。
风鸣府是南吴首府,地位重要,和都城东吴城之间每天都有官船往返,运送公文和往来的人员、物品。
杨云现在是正五品,这个品阶已经和凤呜知府相平,而且东海航线打通之后,他这个筹海使司正使的地位和以往已经不可同rì而语,现在吴国朝野上下打听一下哪个衙门最有钱、最热门,得到的回答无疑是筹海使司。
并不是说户部、市舶司这些地方的钱真的不如筹海使司多,只是这些地方的收支部有定数,每年入账多少,开销到哪里去,都已经形成了规矩,加上吴国立国已经数百年,官吏数量rì增,开销也是逐年增大,这两个地方入账虽多,花钱却更是如流水一般,根本留不下什么余钱,有时年景不好或者遭灾,还会闹出亏空。
筹海使司则不同,没有什么包袱,现在筹海使司自己不办船队,只是收凭证钱,只有收入没有支出,库房里的银子堆积如山,甚至不得不召了一批匠户,开炉升火,将银子熔铸成千两一个的银砖,在库房里码放地整整齐齐,蔚为壮观。
这次朝见,大概就要讨论这些银子要怎么用了吧,筹海使司可不是杨云的私库,没有人伸手只是暂时的,想必这么多天过去,东吴城里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了吧。
到了东吴城,先到吏部报备了一下,第二天杨云平生第一次参加了早朝。
以前杨云品级不够,又一直待在凤鸣府,参加早朝还真是头一次,挺稀罕的。
想想两年前的自己,rì夜苦读,不就是为了有朝一rì金榜题名,然后能站在这个金銮宝殿里,上忧其君,下忧其民,达则兼济天下。
现在这个少年时的目标可以说已经达到了,杨云却已经失去了那个时候的心境,心里的感受平平淡淡的,并没有过多的欣喜。
出乎杨云的预料,在朝会上无人提起筹海使司的事情,吴王也没有询问自己半句,他站在殿上完全像个透明人一样。
杨云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的缺点显露出来,根本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散朝之后,其他官员都是三五成群向外走,杨云却是无人理会。
耸耸肩膀,管他呢,反正迟早会有人来找的,杨云转身想要离开大殿,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对杨云说道:“杨大人慢走,陛下要单独召见你。”
杨云点点头,随着这个太监向宫中走去。
却没有被带到预想中的御书房,而是一路进了内宫的养心阁。
这里是一处临水暖房,到处都是葱郁的花草树木,杨云还发觉有阵法的痕迹,是一个简单的聚集木xìng灵气的阵法,人在这里待得久了,会对身体有一定好处。
等了一会儿,换了一身便服的吴王赵翰光走了进来,杨云长揖施礼。
赵翰光说道:“罢了,这里不是朝堂,不用多礼。”
杨云在下首坐下,等着吴王先开口。
“杨云,你可知罪?”吴王一开口就是问罪的话。
“这个,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杨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哼!你还愚钝,去趟东海,你带回来一些金银俗物,却把孤最珍爱的重宝给偷走啦!”赵翰光有点愤愤地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杨云咧嘴一笑,“我会对赵佳好的。”
吴王赵翰光有点无奈地看着杨云,这个人年纪轻轻,既有文才,又有本领,还是一个修炼者,从备方面来说确实是女儿的良配,当初为赵佳选婿时,杨云也曾经进入过吴王的视线。
可惜,这个人看不透。
是人部应该有所求,求官求名求利求道求长生,可是他却看不出杨云所求是什么。
似乎这些东西杨云都沾,赚钱、考举人、中探花、当官、出海发财、修炼,这些事情他一样都没有放过,而且每一样都做得很出sè,可是他的真心是什么,rì后想走到哪一步,没有人能看得清,说得明。
按照吴王的本意,他是不赞同女儿找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人的,而且根据吴国王室的规矩,吴王长女出嫁一定要是寒门,而且要选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哪怕这个人没有什么才华。这是因为公主rì后要掌管煌明剑宗在吴国的世俗势力,如果夫婿是个有野心的人,可能会闹出一些事情来。
因为这个原因,杨云被排除到驸马人选之外。可是女儿却铁了心跟这个人,不但离家出走,甚至还迫到海上去,连命都差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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