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亏水儿救了这个贱人,不然贱人活过来跑回玉都告他一状,也够他苏王受的。该死的奴才,办事不济。
小云子悄声地在苏王耳边说道:“爷,太医张跃然到了。”
苏王大步流星地走到冷月柔床边,一双冷如冰的手触上了冷月柔的手,只见冷月柔的脸眼睫微微动了动,这个女人光看侧脸是美的,甚至可以说是美极了。但是那如鬼魅魍魉的另一半简直能吓死鬼,皇兄,要找人监视我,也要找个样貌倾城的,这个丑八怪哪能遂了本王的心啊。
“月柔,太医来了,你坚持住,本王一定要救回你。”也许是条件反射,微微有点意识的冷月柔将手从苏王手中抽回。
张悦然给王爷行了礼,王爷一摆手叫他免了。
张悦然恭敬地跪下,将一条薄薄的白帕子叠了几层覆在冷月柔白皙的手腕上。然后闭着眼睛专注地摸起脉来。
苏王冷冷地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神一只盯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冷月柔脸上。
张悦然收起帕子,合上药箱说道:“王爷,这位…”想了想也不知道叫什么,因为来的时候只看见这院子里的景象,走的又匆忙,来请的人也不知道王爷府发生的事情,所以实在看不出这位主人是何种地位,遂识体地没有说。
“这位小姐身上有中毒症状,不过以下官之见,小姐已经吃过解药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苏王的瞳孔在放大,整个身子一颤,他以为也许冷月柔是回光返照。吃过解药了?难道暗中有高人相助,冷月柔,你还有多少是本王不知道的?攥在椅子上的手,渐渐舒展,眉间的颜色好不温和,苏王起身说道:“有劳张大夫为王妃开点补药。”
张悦然有些吃惊,这个平日不会弯腰的王爷,今个怎么会客气了,看来这位小姐也是有福气之人,但随即又想到院子里的景象,遂也不知道是什么年头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与自己又有何干呢?
“王爷客气,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小云子,赏。”
今天晚上,王爷真是赏罚分明,罚了一个放臭屁的,赏了一个救仇人的。哎呀呀,搞不懂呀。
“是,王爷,奴才听见庄侧妃和郑侧妃,以及那几个侍妾往暖翠阁过来了。”
王爷眉间一紧,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苏王转头看了看愣在那里欣喜万分的水儿,遂将她叫过来说道:“我叫人去张大夫那拿几副补药,你好生伺候月柔,出什么事情拿你过问。”
水儿机灵得狠,马上给王爷行礼道:“王爷,王妃身子弱,请王爷让王妃好好安息,奴婢怕其他几位主子惊扰了王妃,请王爷明鉴。”
王爷朝着水儿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见着庄侧妃几个梨花带雨地过来。
“哎呦呦,王爷,王妃虽然害了臣妾,可是臣妾还是担心姐姐,一时不放心,过来看看才安心。”哪里是看看安心,估计看着她死了才安心呢。
郑侧妃将手帕放在鼻尖,妆容却清新脱俗,一看就是细心画好的,她应该感谢冷月柔,能趁着这样一个机会面见苏王,也算露露脸。
“王爷,奴婢一直在灯下刺绣。”说着就将一个绣好了的浅蓝色锦袍叫丫鬟拿出来,郑妃将袍子从托盘里展开,胸前的刺绣简直是活灵活现。
“王爷,奴婢这几日一直想着给王爷绣个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铜云牡丹能够配得上王爷。”说完眼波流转,又想起床上躺着一位要死之人也该表现一下自己的热心肠:“可是,听下人说姐姐病了,臣妾好伤心,就赶紧过来,顺便将这件袍子拿来给王爷。”郑侧妃说完就从胸前拽出自己帕子哭起来,样子真真是可怜。
几个侍妾和庄侧妃在心里将她瞪了一万遍,贱人就是贱人,还真会挑时候拣日子。可是面上谁也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却是表情温柔,风情万种。
小云子看爷心情也没那么糟了遂问道:“爷,书房给你端了点心。”
“去郑侧妃那里,带上本王的绣袍。”王爷说完,就将一张妖孽的脸对着郑侧妃,眼睛里是不怀好意地坏笑。郑侧妃娇羞地低着头,却不住地用眼神打量着王爷,勾得王爷也浑身酥软起来。
其他几位的眼神别提多有恨意了,特别是庄侧妃,前半夜,王爷可是在她那里的,现在居然被这个妖精勾走了,真是要气蹬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