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却不料才迈开了一步,便被随后赶来的人牢牢扼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李璟尧暴怒的声音从头顶狠狠砸下来,四王爷见是李璟尧,非但没有收手的准备,反而加力道,“皇兄,宋朝宗不安好心,他狼子野心,想害母后还有皇兄,甚至现在还对我下了毒!臣弟死了没关系,可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李璟尧看了一眼受惊的凤久和一脸淡然的礼楚,毅然夺下他手中的匕首,嗓音沉重道:“你是中了什么毒!还有气力去杀人?!”
“这毒不会马上死的,是他自己说的,七日后全身溃烂而死,而且……而且无药可治。”四王爷想到这里脸色便越发的苍白了,李璟尧闻言看向礼楚,希望他可以给个解释,可是礼楚却不紧不慢道,“如果我说没中毒,只怕四王爷也是不信的,那不如请御医来瞧瞧?”
李璟尧十分赞同礼楚的话,挥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监去请御医,又转头看向了凤久,对上凤久略微怨恨的目光,李璟尧一怔,不由问道:“凤久姑娘?礼楚跟朕提过你很多次,说你是他此生的良人,朕此前在礼府也与你有一面之缘,那是并未觉得有多出众。可是今日在大殿一见,确实气质不凡,若说是我南唐的郡主,只怕也不会有人质疑。”
凤久正诧异李璟尧无端端说这些话做什么,忽然听他问道:“凤久姑娘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朕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家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千里挑一的好姑娘。”
“我……是……”凤久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心中的念头说道,“是南楚人。”
礼楚和李璟尧眉头同时一皱,四王爷随即开展了他抢话的本事,疾言道:“什么南楚人?南楚早就亡了,你生活在南唐脚下,却始终念着南楚,是何居心?”
“现在南楚二字已经不允许被提了吗?凤久这么说何错之有?什么南楚南唐的,这天下不都是皇上的,南楚出生的百姓一时改不了这个说法,又何罪之有?”礼楚直视四王爷投来的视线,塞的他哑口无言。
李璟尧听了却不置可否,见小品子领着几名御医匆匆赶来,便拍了拍四王爷的肩膀道:“四弟,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这么激动了,御医来了,朕一定让他们给你好好瞧瞧。”
说话间御医已至跟前,他们早就听小品子说了来龙去脉,这时候见李璟尧微微点头,便全围在了四王爷身边,检查了足足好几回才有人至李璟尧跟前道:“启禀皇上,四王爷并无大碍,也无中毒迹象。”
“你查清楚了没有,这毒前初是不会发作的,要七日后才会发作的。”四王爷原本就对这些老御医心生不满,见他如此快速地下了结果,更是多了一分恼意。
其余几位老御医闻言也都转向李璟尧道:“启禀皇上,臣等相继检查过四王爷的身体,确实没有中毒迹象。银针并没有完全扎入皮肤,伤口可以小到忽略不计,而且银针上面也并没有四王爷所说的毒液,皇上和四王爷大可放心。”
“你放屁!你们这几个老匹夫,连母后心痛的根源都找不到,这种毒自然检查不出来了,相信你们我李兆政的名字便倒过来写!”四王爷听他们众口一词,怒气便燃了上来。
只不过,他这番换来的却是李璟尧一通劈头盖脸的骂,正当他几乎快要相信这些老匹夫所言之时,忽见礼楚朝自己露出一丝得意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他浑身一颤,心里的疑惑顿时又打消了。
“皇兄,这银针一定是有问题的,他为人阴险狡猾,皇兄千万不要相信他,我肯定是中毒了!”
李璟尧见他不依不休,与御医们争辩之时更是语态激昂,哪里像是一个中毒之人?无奈道:“宫里的御医仅限于此了,四弟,朕听闻你府上有几个江湖郎中,非常不错,你要是实在不相信那就回府去请他们看看?”
“好。”他应声说着就要走,却又顿住脚步看向礼楚,李璟尧忍不住催促道,“这里朕会处理,你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