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属的,不敢僭越,所以早上我的提议就这个意思,让您把资料拿出来,如果问题解决了,功劳还不是书记您的?”
闵炳如顿时呆若木鸡,这话就像五雷轰顶,脑子里被轰得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怎么办……
良久才弯下腰去捡起了钥匙,嘴巴张开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下了决心一样,说:“谢谢你了。”
林安然继续给他下猛药,又说:“闵书记啊,我这几天下乡,还听到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可是事关重大,我又没敢在会上说,所以私下向你汇报一下。有村民说,牡蛎场那次的斗殴,有人给了钱铜锣湾村这一方,叫了几个混混在里面挑事才导致现在的后果。而且……”
“什么?”闵炳如显然也很震惊,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没了,急忙问:“而且什么……”
林安然左右看看,装作神秘道:“而且听说给钱的是咱们政府部门里的人……”
闵炳如的钥匙又一次跌在地上。
林安然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又换了副轻松的口吻,说:“咳,闵书记,这我看八成是流言。你说怎么可能我们政府部门有人在里头挑事是吧?这可是犯罪的是吧!”
闵炳如没再说什么,梦游一样捡起钥匙,继续开他的车门。
车门终于打开了,他坐进去,木然地打着了火,还是开得那么慢,晃悠悠往村里去了。
等车走远,林安然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咧嘴笑了。
王勇凑过来,问:“怎么?跟他说什么了?”
钟惠也凑了过来,很好奇说:“到底说啥了?我看他脸色很不对劲啊,白得恐怖,跟死人一样。”
林安然呵呵一笑,说:“敲山震虎。”
钟惠皱起眉,疑惑道:“安然,什么敲山震虎啊,你别说的云里雾罩的,我听了糊里糊涂的。”
她本来就一张娃娃脸,长得甜美至极,皮肤又好,吹弹可破,眉头一锁,鼻翼上几道妙不可言的皱褶,显得很是可爱又让人怜爱。
林安然看着她的可爱样,想起昨晚给她洗澡站岗时闹的笑话,不由得心神一荡,真想伸出手去刮刮她的鼻子,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造次,只好继续摇头微笑,逗她说:“佛曰,不可说。”
钟惠显然对答复很不满意,哼了一声,斜着一双汪汪大眼说:“林安然,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人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鬼主意。你也不看看,你都把闵书记吓成什么样了,我怕他待会吓出车祸来了。”
王勇爱憎分明,他认定闵炳如在村斗的事情里没起什么积极作用,呸了一声说:“活该!”
林安然觉得钟惠说得不无道理,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刚才给了闵炳如太多的压力,这人胆小如鼠,被自己这么一吓,不会傻到干什么蠢事吧?
转念一想,又骂自己淡吃萝卜闲操心。人家好歹是政法委副书记,自己算个屁,办事员而已,才几斤几两道行?你说人家胆小如鼠,可人家是副书记,为他担心?多余了吧?